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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零点零零几秒他错觉他们是飞在空中——然后,泽北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呼。和他心里崩断的弦,和他们交叠的身体一起——砸向大地。
宫城回家有一条必经的胡同,正处监控死角,臭气熏天,里头发生点什么都不稀奇。他每一次走进去都在想,会不会有人突然从身后扑上来?殴打他,或者别的什么——什么都好。但是始终什么都没有发生。
从冲绳来搬到秋田以后,他和母亲的语言都像是随着宗太永远留在了冲绳的大海。可笑的是这份沉默反而使得他们看上去情绪都颇为稳定。同样看似稳定的还有他的校园生活。
他在学校是非常默默无闻的类型,却因为转学生的身份,无端碍了一些人的眼。比如,他举着矿泉水瓶喝水,被身后的人撞到胳膊,或者书包掉在地上,被假装路过踩几脚,再或者,干脆被堵在校门口,警告他别太装模作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但也就是诸如此类不痛不痒的小事。
每当宫城接触到这些微妙的恶意的时候,心底便会隐隐地感到某种难以名状的烦躁——明明他不想和他们计较。明明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然后,宫城意识到了——问题就出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夺过水瓶兜头淋他一身,没有将他的笔袋扔出窗外或者扔进厕所,没有在他还手以后持续不断地来找他麻烦——他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渴望一场灾难。一场难以估量的、毫无道理的、从天而降的灾难。他希望有人能够搅乱他看似普通而平静的生活。但他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想得到关心?自打宗太离开,他决心早早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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