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
看了许久,才看明白,这幼小的孩童,便是当年的自己。
他所知的药经药理,全是由此人一句句教会的。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脸上滑下来,才忆起自己背叛了这青年,忆起他离开时青年的嘲讽与决绝。
自己,应当是死了吧。
只可惜,活着的时候终是不能知道师父过得如何。
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又活了过来,更想不到,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那一位故人。
“紫参味苦寒。主治心腹积聚,寒热邪气……”
他斜靠着床沿,单手执着书卷,露出修长的手指,声音如山泉水一般清凉,一下子就流进了苏木心里。
“师父……”他颤抖着唤了一声,嗓音却嘶哑得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可怕。
“……”那个声音沉默了,因为有书挡着,苏木看不到他的表情。
良久,琅狐放下书来,脸上还是一如以前的懒散,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醒了啊,”说的话也不会多一句,这些时间以来,他一点没变,还是苏木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那冰冷的手指凑过来,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又搭上他手腕号了号脉。
做完这些,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抬腿便要走。
“师父。”
“嗯?”苏木开口,他又停住了。
“你为何来此?”
“救你。”
“那现在呢?你去哪里?”
“救好了,自然是走。”
屋里安静下来,苏木没有开腔,琅狐也没有再走, 两人静得几乎连呼吸都没有,好像时间也凝固住。
“大家……都还好吗?”终于是苏木忍不住,问了一句。
听了这话琅狐便笑了,是苏木熟悉的笑容,总是带着那么一丝极淡极淡的讽刺。
“这个问题,你何不去问问沈家主?”
苏木一下子便说不出话,心口钝钝地痛,好像这颗大难不死的心脏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见他难受,琅狐也住了口,过一会只留下一句“我会住到你痊愈”便推门走了。
琅狐一走,房里更是静得如同墓地,那些绝望与痛苦以前逃不开抹不去,现在居然觉得心淡了不少。
过去的一幕幕依然铭记在心,却再也不能撼动他的情绪,仿佛那些刻骨铭心都随着那一刀被赶出了身体。
他记得那年沈清玄脱衣给自己遮雨,雨停之后自己仍然睡着,沈清玄悄悄跑出去给他寻那些丢失的药材,等他一觉醒来,药材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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