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可没胡说,那魔教教主现在正囚于慧通寺,身上九处要穴被龙骨刺钉住,万难逃脱。那龙骨刺每枚都有四寸长短,三分粗细,如同铁椎一般,即使那魔教教主有通天之能,冲开穴道,也冲不断这伏魔之刺。”
程净昼只觉得天地逆转,再也无力出一言,发一声,良久才听得一个声音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么?”那声音干哑嘶裂,竟然已不似自己的。
明月也没听出,兴高采烈说道:“自然是真的,不是在金陵城中发生的事么?据说还有人亲眼在出云山庄上目睹魔教教主用了妖法,但最终还是不敌佛法无边,只得俯首……”
明月再说什么,程净昼已经不能听到,只觉得周围声音都忽然消失不见,人人欢喜若狂的面孔霎时之间,也似乎离他很远。
那样的钢刺刺在身上,一定很痛。
他心里想着,似乎浑身的力气已经渐渐被抽空。
那个人,那个让他心里一直牵挂,朝夕难安的人,此时只怕浑身是血,被人折磨,但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堂堂一教之主,又那么骄傲,受到如此侮辱,心中之痛更胜身体之痛百倍,他……他大概会自尽吧?程净昼一念及此,不由得眼前一黑,竟渐渐软倒在地上。
※※※
慧通寺外有一处别院,离正殿不远,钟鼓梵音传来,清晰可闻,令人为之肃然。这别院的地面由一块块巨石磨成,方方正正,一株古木参天直上。沉郁庄严之中,却有一处茅屋破败,危然立于角落处。
室中一个老僧合什一礼,起身说道:“屈施主,明日你便由老衲师弟等人护送前往少林。出家之人慈悲为怀,自然不会为难于你,希望施主早得解脱。”
屈恬鸿一身灰袍布衣,十分洁净,他端坐于蒲团之上,闻言只是一笑,说道:“多谢大师指点,但不知大师自遁入空门以来,可得解脱?”
那老僧垂眉说道:“施主此言着相了。为解脱而解脱,已入小乘,但屈施主与老衲不同,屈施主执念太深,须知红颜弹指老,此生原是痴,唯有看破放下,方得自在,自在方无生老病死之苦。不知施主不能放下什么?”
屈恬鸿低声说道:“不能解脱便不能解脱罢,我心中牵挂之事太多,那是永不能解脱了的。”
那老僧合什一礼,缓缓走出门去,口中说道:“我当为说怖畏之事:此舍已烧,宜时疾出,无令为火之所烧害,作是念已。如所思惟,具告诸子:‘汝等速出。’父虽怜愍,善言诱喻,而诸子等乐著嬉戏,不肯信受,不惊不畏,了无出心,亦复不知何者是火,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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