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耳中好像还夹杂着欢呼和笑声。不过这瘦马老将,这等残兵,也难怪敌人看了要如此嚣张轻蔑。
不多时,鼓声响起,应该就是猫爪早先听到的,从土番阵营里传来。那帮彪莽大汉听到鼓声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再看过去,两匹黑马上坐着两个汉子,为首的那个身形异常壮硕,一头棕红色的乱发披在肩上,满脸胡子看不出面容。两匹马儿站定,出声的却是他身旁一个稍微瘦削一点的汉子,“周校尉,你这是要出征呀,啊?哈!哈!哈!”语调中透着生硬,却丝毫不掩嘲讽之意。
那白面老儿也不恼火,从马背上翻下来,整了整衣冠,才回到,“沙阔将军,粮食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向城门里挥了挥手。
之前那个不做声的红毛大胡子突然扬了下手中的马鞭,那个被唤作沙阔的汉子会了意,“慢!今日我们莽王亲临,可不只是为了收粮,而是近来听到个传闻,说这宿关的守军中藏了白虎营的人?”
此话一出,那周老儿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小草没有转头,但借着按在他肩上的手,他清晰地感觉到苍远的身子也颤了一下。
“沙阔将军说笑,三年前云重关一役,白虎营已全军覆没,洛萩痛失重将,举国之哀。”周老儿声音哽咽,说完向着北边略略欠身拜了一拜。
“放屁!”那红毛大胡子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他本就该死,恨只恨没死在我手里。”
“周校尉,我们莽王不是来看你哀痛的,乖乖把他们的余党交出来,便留你性命,不然,休怪我明日血洗宿关城!”沙阔掂着手中马鞭,阴冷的语气中透着杀气。
周老儿退回城中的时候脸色已经白得跟纸一般,再踏出城门的时候没有骑马,头盔也脱了去,漏出一头白发,他在城门前站定,从他身后,十来个瘦骨嶙峋的士兵推着粮草车走出来。眼看一行人就要走进敌阵之中,周老儿突然跪下,颤抖的声音从喉中嘶喊出来分外沙哑,“莽王,沙阔将军,这十六人终究算不得白虎营的人,还望二位高抬贵手,不要徒添杀孽呀。”
“放心,杀这些蚂蚁没意思,我准备了更好玩的。”沙阔看着粮草车都交到了自己手上,那些洛萩士兵也在手下莽士的推攘拉扯下围成一堆立在那堆篝火旁,于是翻身跳下马,抽出弯刀,随手掐着一个士兵脖子拎出来按在篝火旁,“我问你,白虎营的人是不是都该死?说!”火光中沙阔的脸扭曲着,见那人不说话,手上了力道又大了几分,“骨头还挺硬,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手起刀落,那人一声闷哼,手臂已经被斩了下来。沙阔一脚把断臂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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