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剑凌云。
石间奔流涧水被水瑗剑势挑起,玉滚珠落,水流如练。顿时河流一断,随他长剑翻卷盘绕成龙。
“小梁接招。”
梁徵一剑刺破。
水势被从中劈开,顿时失了力道,蛟龙委地现了原形。梁徵避得不及,被从头顶淋了湿透。
水瑗落地“噗”地一声,笑出来。
岸边越岫摇头不语。
“小梁还没学成。”水瑗收了剑,跃过来一拍梁徵肩膀,“没事,不急。”
梁徵没法笑出来,“我答应师父一年学剑。如今一年已至,江湖不宁,我却一无所成,有何面目见师父?”
水瑗回头看了一眼越岫。
越岫没有给出任何暗示。但水瑗好像已经领会,把梁徵推了一推,“师父叫你留山上学一年,没教你要一年就学明白。”
“师父已是倾囊相授。是我愚钝。”梁徵也把剑收回鞘中,闭目叹气。
“下山去吧。”水瑗说。
“剑未学成,如何下山。”
“你在这里挥剑一万遍,也想不出什么。”水瑗从他身边走开,跳过涧水到越岫那边去,又回头扬声说:“我可要不奉陪你了。”
梁徵也不觉得他威胁,规规矩矩地一躬身,道:“近来有劳三师兄,梁徵惭愧。”
“惭愧着呢?不如帮我个忙。”水瑗在对岸说。
“三师兄请讲!”梁徵严肃。
越岫似乎也是困惑的,转头看着水瑗。
皇宫鹿苑中醉湖之畔生长香草,芬芳如酒,不饮而醉人。因此醉湖之水不酿而滋味若酒池,为世间一大奇谈。
水瑗所托之事,是取得三株醉湖畔的酿草。
虽然是稀奇古怪的要求,奇特在于越岫听说后,也并不如往常一样因水瑗胡来而阻止。
后宫之中守备森严,水瑗好像并不对此太在意。梁徵想过,如果只是去偷取几株无关紧要的药草,应该也不是不能做到。
只要不是恰逢大内高手的话。
午后困乏,谢欢刚翻了两页卷册,不知不觉已经合了双眼,脖子撑不住力,头往下一磕在桌上,这才又醒了。
碧纨恰是端茶进来,眼见着他把自己撞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拿丝帕来给他揉了揉,道:“大公子累着了,就该好好去歇一歇。”
谢欢推了她的手,说:“我从哪里累着,不过是懒。”
“还说。这连着几个月都四更天了才回来,刚坐下又要更衣去上朝。好容易下朝了,又有这些看不完的东西。”碧纨数给他听,“我这样做丫鬟的,管不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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