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按了按自己胸口。为了不使别人看见,承天玉被他取了穗子,仍如同在谢欢身上一样,穿了线贴皮肤放在怀里。
如果去京城的话,办完了事,也许可以去见一见他。
查明白家中确实有在隐秘地向外移走财物,谢欢不禁觉得自己可笑。朝中的党派人际了然于心,自己家中的琐事,反倒要丫鬟提醒才能意识到。
但母亲并没有透露近期要回乡的意思,甚至对此事显得一无所知。
那么就是父亲的主意。父亲行为有异,必有所图。莫不是青皇想要清算什么被父亲察觉。
并不想直接将此事告知青皇,谢欢连着几日去宫里与青皇议事,只想探听出一点父亲如此的苗头。
但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谢欢从青皇所在宫殿的窗外望去。月上东山。
“月色不错?”青皇问,头也不抬就好像已经发觉他走神。
谢欢重新转过脸来,笑笑,“想去赏月?”
“朕没有你那种闲情。”青皇说,“好了,说了这么长时间,该放你回去了。”
“臣打扰陛下公务了。”
“这倒不是,与你闲话原本是有趣。”青皇似乎是随意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耳垂,隔墙有耳的暗示,“这个地方来找朕,实在没多少说的。”
谢欢低下头去,“那么,臣告退。”
“来日闲了,朕再去找你。”青皇说。
虽不明言,听着有几分像是客套,但他的意思当然是挽花楼。
谢欢只是拜别,“臣随时恭迎陛下。”
皇宫的夜晚寂静得不像有人生活其中。
梁徵已经进来鹿苑,潜踪蹑足,意想不到地顺利。巡视的侍卫们留下能叫人活动的时间很少,但刚好足够他避开他们耳目。梁徵简直要对皇帝的安全感到担忧,但又想到,其实皇帝并不怎么会在这样的深夜出现在御花园。往寝宫去大概不会这么轻松。
醉湖附近更是四顾无人。
但为了谨慎,梁徵还是小心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悄然靠近湖边。
醉湖湖面平如镜,呼吸之中似有若无的酒香让人恍惚以为湖畔君王刚撤去残宴,片刻之前或还是觥筹交错的热闹景象。
但实际一片宁静。
空中正是一轮圆月,又倒映湖中,冰轮玉盘皎皎辉映。
梁徵从来并不在意眼前景色好坏,乍一眼见到,也不由得有些发愣,简直不能相信这样完美无缺的光辉只是湖面倒影而已。
但不必为这些事耽搁,他立即矮身去掐地面暗香浮动的酿草——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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