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应该是他仅有的同类。
原来是自己的孩子,看到其实会知道的。刚刚以为是水瑗时,他还能谨慎地怀疑,但现在看着眼前人,只会越看越是确定而已。
“扶我起来。”他说。
越岫对这个要求听命了,因为他顾虑失去大半截手臂而分外小心,烈云亦是起身缓慢。
“你和他们不同。”烈云在站起时。
我想要和他们一样。这句话传音而过,只向生父的坦白。我知道不一样,但是我想。
忽然从他接触烈云的掌心皮肤处传来发麻之感,全身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已从外涌来不可思议的浑厚内力。这几乎是袭击,越岫心内一空,不由自主便朝烈云身上倒,烈云撑住了他。
“何需隐藏自己的力量,你应该无所不能。”烈云说,那道内力正飞快地,所向无敌地贯穿越岫的全身血脉,将所有刻意压抑阻隔之处一一打通。
无所不能?爹为何倾尽全力,仍不知我在何处。越岫想要抗拒,即使彻底力不从心,唯有一句传音想要反驳,可烈云的一生功力正汹涌而入,毫不温柔地驱赶了他用以遮盖火烫杀心的冷淡表情。
越岫向下滑倒。
“你不就在这里!”
烈云大声喝道,把他踢开,全身暴起离了原地,竟直直向谢欢袭来。他把大量功力用以冲破荀士祯多年使越岫练功封闭的血脉心神,余力不足,又失双臂,断然不能再血洗当场,唯有对谢欢一时恨意已极,不能放过。
谢欢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我不能死。
一点不能这样作想。死亡何其轻松,可我与你那些道理,岂不一概做了虚谎。今生一别,奈何桥头难逢再遇。
我若一死,谁能护你周全。
一剑穿过烈云胸口。
无双剑,纵是铜皮铁骨,一样是削骨如泥。
那一瞬间中烈云似是被钉在半空。
谢欢惊得肝胆欲裂,愕然迎面看着烈云。无双剑原在谢欢腰上,千钧一发,是梁徵拔剑抬手。
寂静之中,闻得烈云口中咬牙之声。他不需双手,不需再逼近,就是临终一唾,也够玉石俱焚。
可一口喷出前,他头颅已然滚落一边。
梁徵力竭垂手,烈云尸身向旁歪倒,露出烈云身后方才挥刀的连羽。
连羽一身疲惫,长剑已失,可背上原还有青绡刀一把。
承天教教主终究命丧今日。
本该寂静。
可是清晨的山中,人事虽静,却是风声鸣鸟啼喧,卷了满树落英缤纷,世外仙境一般,又是如此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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