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芜弦的怀抱,为何这么温暖,没有压迫感。
还有,时间过得很慢。
很久之后,百里芜弦松开手,帮景彻掸了掸肩头的灰。
景彻挡开他的手,道:“我自己来。”百里芜弦点点头,手垂下来,接着朝飞镖射入的地方走去。看着百里芜弦的背影,景彻隐约觉得,自己知道这是谁射来的飞镖,他向没有一丝痕迹的天空望了一眼,飘渺的云絮在他的眼眸里漂浮。
假山石没有如预想里的炸开,只是微微震了震,那枚带着纸条的飞镖在假山石里嵌入的恰到好处,让百里芜弦走过去,单手一拔便拔了出来,他想,能如此游刃有余的控制自己手劲的人,世间鲜有,若他与此人正面相持,不一定有胜算。
迟疑片刻,景彻也走到了百里芜弦身边。
展开纸条,上面写有五个字:
小心游宸白。
将纸条在手心里攥住,景彻和百里芜弦对视了一眼。
第十章
景彻从百里芜弦的手中抽过那张纸,在手里一点点撕碎,直至成了粉末般,他说:“百里芜弦,我们快说再见了。”
这一夜,月明星稀。
想了许久景彻的那句话,百里芜弦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被子空空落落地覆在身上,像是没有重量。他睁着眼,窗户是关上的,月光只朦朦胧胧地在窗纸上抹上银白的光华,奇寒无比。
想当初,相逢是何其轻易。
百里芜弦自嘲般的一笑,闭上眼睛,想,睡吧睡吧,由他去吧。
掀开一页瓦片,月光从这个小孔投进室内,瓦梁上站着一个黑衣人,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他从这个小孔里,可以看见百里芜弦正躺在床上,再仔细听了听他的呼吸声,绵长平稳,大约是已经睡熟了。
通过这个小孔,看了看房间里,黑幽幽的一片,悄无声息,没有动静。
又掀开了一页瓦片,黑衣人用缩骨术从仅仅只有两个瓦片大小的小洞里,轻轻跳进房间内。没有一丝声响地落在地面上,一手撑地,久久没有动作,只是拿眼睛四处小心翼翼地瞄着。
百里芜弦没有醒,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动。
黑衣人这才放心地站了起来,朝百里芜弦走去,黑色面罩下的嘴角像是得意地一扬,然后,扬起手掌,一掌便要下去。
突然,百里芜弦在被子里的手从床沿处伸出来,手上拿着一根竹笛,颇有力道地戳在黑衣人的腰际。
黑衣人吃痛,捂着腰向后踉跄一步。
趁此机会,躲在暗处的景彻跃出来,一把揭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面罩,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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