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日,按照论剑大会的规矩,是筑云庄和十里斋的最后对阵。
今天看见百里芜弦没有朝自己看一眼,为何心里会空空的,而且,当看到他揽着良弓,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假山石洞里,他揽着自己的时候,那份厚实的温热感。
那时候在台上,他对着良弓的穴道刺去,而就是那时,百里芜弦挡在了他的前面,张开白扇,自己手中的树枝刺破了他的扇面,差一点就要挑破他月白色的衣服,百里芜弦将扇子一合,那根树枝节节夹断。
景彻想,自己为什么不刺下去,还非要硬生生地收了力道。
也许是因为,表情那样肃杀的百里芜弦,景彻从来没有见过。
想到此处,景彻不再倚着那棵柳树,他站直了身子,抬眼望了一下皓皓明月,接着从袖口处拿出一块黑布出来蒙了面,然后脚尖一点,身影顿失。
很冲动的,他要去一趟十里斋的行馆。
十里斋的行馆离江家并不远,景彻跃过几户瓦梁,便已经看到了那一室幽黄的烛火。百里芜弦的房门口站了两名灰衣弟子,出了天井,又安排了两名黑子守卫。景彻蹲在房梁上,可以从侧面直接看见百里芜弦的房门口。
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景彻在房梁上坐下,膝盖撑着手臂,不知出于怎样的一种心境,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这么静静地瞧一会儿就好。
看看他成了一派之主的时候会做什么,是否还是和自己在的时候一样,吊儿郎当,笑怒不羁。其实他是羡慕百里芜弦的,不过,他羡慕的是江湖百晓生百里芜弦,不是十里斋的斋主瞻玉公子。他希望,也可以有那么一天,没有人再能找到自己,自己也无所牵绊挂念,一个人想去哪里去哪里,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本应该为一个人宣泄所有的感情,可以面对了错的人,景彻收起了那些似乎是不需要的东西。
夜深人静,就这么一厢情愿地当一会儿朋友也好。
大约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百里芜弦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异动,连让景彻都紧张起来,不禁握紧了袖子里的银针。异动只响了一会儿便停息了下来,紧接着,房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垂头丧气,衣衫不整的少年。
然后,一个黑衣弟子连忙为刚刚出来的那名少年套上斗篷,把他送离了行馆。
景彻在房梁上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刹那间好像觉得,手中的银针扎在了自己的心上,隐隐约约的疼。
谁知那名少年才走,另一名黑衣弟子又领着另一名模样更为娇俏的少年进了百里芜弦的居室,这一次,许久,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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