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苑的头从被子后艰难地伸出来,笑着说:“庄主说数九寒天,怕你冷了,给你换一床厚被子来。”
景彻撑起身子,把被子接过来,道:“这样的事情叫其他人来做就是了,何必还要你亲自送来。”
狄苑帮景彻把被子铺好,说:“这不是顺便就来看看你么。”
说完,他扒开景彻的领口,往里面看了看,又说道:“我看伤好的差不多了,老庄主留下的药果然好使。”
景彻扶着锁骨动了动胳膊:“嗯,这几日也能搬一些重的东西了。”
狄苑坐在床沿边,与景彻说笑了一会儿,景彻只是淡淡地回应着,偶尔露出一抹温柔的神色,眼中也似乎是闪过一丝不易捕捉到的笑意。
“若非是受伤,你还难得在山庄里待这么长时间,想以前啊,小时候的事了,我们还一起打过雪仗,可惜谁都打不过重宵。”
景彻抿嘴不言,只听狄苑又讲了下去。
“若说不显山不漏水,十里斋并没有重宵做的好,十里斋虽沉寂数年,可这次论剑大会,从左右使到百里芜弦都上了场,一下就叫人摸清了底子。可是你看重宵,这么多年,可曾在众人面前动过一次手。”
景彻轻轻道:“重宵有手段,是做大事的,这点你我都知道。”
“师弟,师兄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狄苑突然双手扶住景彻的肩,问道。
景彻看着狄苑的眼睛,不说话。
“你对那百里芜弦,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我看他对你……”
“拿下来,疼。”景彻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把狄苑的手拂了下来。
狄苑怔怔地看着他。
在屋子里憋闷了半个月,景彻的皮肤又白净了许多,甚至显得有些苍白。
“当我为刺梅,他为瞻玉时,我是要杀了他的,当他为百里芜弦,我为景彻是……”他顿了顿,摇摇头,“……那就更没有什么想法了。”
景彻觉得,这次遇到了百里芜弦,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改变着。
“我跟你说,”狄苑道,“重宵那人,没有心肝的,我看,那百里芜弦对你倒是……”
“你说谁没有心肝啊。”
重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敞着的门口,狄苑刚刚抱着被子来,腾不出手来关门,就这么让门敞着了。
狄苑的脸色变了一下,他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又半跪下去:“庄主。”
重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起来吧,回去再办你。”
狄苑站了起来,站在重宵的身后,然后偷偷在重宵的身后偷偷做了几个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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