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的动作,景彻看见后,连忙把眼帘垂下来,嘴角动了动,还是忍住了那丝笑意。
察觉异样,重宵回头盯着狄苑,狄苑站得跟没事人一样。重宵这才狐疑地又回过头来,对景彻说道:“伤若是好的差不多了,就动身吧,明晚我在庄里给你设个践行宴,就咱么几个曾经的师兄弟喝一杯。”
景彻点头:“知道了。”
他是让自己后天就启程。
狄苑在重宵身后,指着他对景彻摆口型,意思是:你看,我说他没心肝吧!
第三日清晨,也无需收拾什么行李,带上充足的银两便够了,加上一匹良驹,也无人相送,景彻坐在马上,看了一眼筑云庄的匾额,喝了一声“驾”,夹了夹马肚,马儿撒开蹄子跑起来。
起先是踏着积雪,到后来,越到南方,便是连半点雪迹都看不到了。只有到路边凌乱的,扑倒的杂草,还有一些低矮的,光秃秃的树木,枝桠上像结了果儿一样停满了麻雀,马儿刚跑过去,麻雀就哗地飞散了,送一棵树,稀稀落落的落到了另一棵树上去。
景彻的马儿玩心大起,对这样的游戏开始乐此不疲,总是酝酿了一会儿,再忽然冲向一棵树去,看着麻雀腾地飞起,高兴地露出一排大牙,“嗷”了几声。
景彻坐在马上,扶着额头,一脸无奈。
之后过了半个月,景彻才到达扬州。
逸嵋渊就在扬州的近郊。
景彻从马上跃下,客栈的小二立刻就来牵过马儿的嚼头,把它拴在一旁的柱上,然后又弓着身子,讨好般地问道:“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侧过身子看,才发现这小二不是弓着身子,而是驼背,背上高高隆起一块,像是背了块大石一样,再看模样,也是癞头,歪嘴,脸上还有烫伤,只有一双眼睛长得颇大,笑起来弯成一条缝。这扬州好说也是自古出美女的地方,怎么有店家聘这样的小二,也不怕吓着了客人。
景彻道:“住店。”
“哎,好嘞!客官您这儿请。”小二麻溜地带着景彻往二楼去。
景彻是这么打算的,现在这里休息,到了晚上,夜探十里斋,等摸清了十里斋里的路线,择日再动手。
晚上,叫小二将饭菜送进房里,送菜的依然是今早的那个驼背小二,涎着一张职业店小二的笑容,踮起脚来,把饭菜往桌上放去。
景彻看着他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吃不下,连忙挥了挥手叫他下去罢。
小二慢慢悠悠地下去了。
夜深了,扬州里的万家灯火一片一片地灭了,打更的人在街上孤零零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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