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了个大夫为景彻诊治,大夫捻捻胡子,看看百里芜弦,又看看景彻,扬了扬下巴,一副了然至极的模样,接着笑而不语。他先开了一副调理内息的方子,随后又开了一个方子,递到百里芜弦的手上,还一脸自得。
会武的人大都懂些药理,百里芜弦狐疑地接过方子,只瞄了一眼,脸色便难看起来。
大夫笑道:“按这个药方服下去,保证公子你龙马精神,策马奔腾,我老余家的独门配方,童叟无欺。”
景彻听不大明白,仰头问道:“是什么?”
百里芜弦表情愈加困窘,只将这方子在领口里胡乱一塞,道一句:“没什么。”然后给了这大夫几两银子,赶快打发他走人。
谁知路上,景彻担心是因为百里芜弦受了什么伤,大夫才给开的药方,那天晚上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了过来,借着月色从页头开始看,越往下看表情越复杂。
于是,这张方子那晚跟着一堆柴火一起烤了鸭子。
百里芜弦发现方子没有之后,也没有说什么,二人心照不宣,决口不提这事。
以百里芜弦的性格,一路上都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在城镇中的时候,街边的小摊几乎给他逛了个遍,买了几件华而不实的东西,玩腻了就丢掉。出了城,在郊野中看见了几只灰兔,百里芜弦还去抓了一只来,说是给景彻路上解闷玩的。
景彻哭笑不得,想一路都在驾马,哪儿还有时间照料兔子,好说歹说,才叫他把这只兔子放掉了。
如此一来,过了一个多月,才回到逸嵋渊,十里斋。
重新回到如同人间仙境一样的逸嵋渊,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守门的罗衣,可奇怪的是,罗衣倒不似以前热情了,看见景彻后只勉强似的微笑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去。
景彻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可他一向鲜少过问他人的事情,然而就在那晚,房门被敲得“咚咚”响了几声,景彻打开门,看见罗衣站在门外,手还未放下。
月光如水波般浩淼,罗衣的眼眶红了一圈,景彻请她进来说话。她说,自他那日离开十里斋之后,豹螭向斋主禀明了良弓擅自在斋内朝景彻动武的事情,百里芜弦大怒,下令让良弓在十里斋对面的奉梵山上思过一年,每日只有清水米饭,且一年之内不得前去探视。她请求景彻劝百里芜弦宽赦良弓,她说:“只有你才能劝动他了,你若答应了我,我罗衣以后,定也把你当主子来看待,一生效忠!”
其实这也并非什么难办的事情,景彻道:“别这么说,我且帮你去劝劝就是。”
罗衣提起裙子就要跪下,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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