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扶住,将她扶起之后,忍不住心头疑惑,还是开口问道:“良弓公子那日将你说得如此不堪,你怎么还愿意这样为他求情?”
罗衣苦涩般地一笑:“他怎样说我是他的事,父母俱已不在,我又怎能放任他不管。”
当年,父母为了维持生计,养活唯一的儿子,将她卖给了其他人。而今日,不论弟弟如何说她,她还是放不下他,似乎,她就是为了照料弟弟而存在一般。
风又起,见景彻答应下来,罗衣这才放心离开,关上门的时候,景彻看见,她目光凄迷地遥望了一眼对面云雾缭绕的奉梵山,墨黑的长发和衣衫全都被风带起,落寞的笑容挂在脸上。的确,她是一直在笑着的,只不过,每一次的笑容,都有不同的意味罢了。
笑容,有时候,谁说不可以很悲伤。
第二日,景彻为了良弓一事到处寻百里芜弦不得,正茫然间,耳边细细觅得一缕笛声,清澈悠扬,摸着笛声,走入冷杉林中,见簌簌的赭色杉叶铺迭了满地,百里芜弦正于其间,背倚着一株冷杉吹笛。
冷杉,白衣,笛声。
融汇为一景,竟是说不出的意境幽渺。
景彻站在原地,静静地听了半晌,忽觉耳清目明了许多,只待一曲终了,才踏着落叶走了过去。
百里芜弦听到脚步声,回过身子来,看见是景彻,嘴角扬起,抱起了双臂,模样去了清脱,又甚为不羁了起来。
“找我什么事儿?”百里芜弦问道。
景彻伸手拂去对方肩头的碎叶,道:“我听说了良弓的事情,其实他没什么错,你放了他,可以么?”
百里芜弦眼睛一虚:“罗衣来找过你了?”
犹豫了下,景彻点点头,接着又解释道:“她是姐姐,这么做无可厚非。”
“罗衣到没有什么,只不过良弓那天对你……”
景彻开口打断他:“那天没有什么。”
听他这么说,百里芜弦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了,抱着臂思虑了一刻,接着似喃喃般说道:“罗衣还真是摸清了我的软肋……”过了会儿,他才点头道:“好吧,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明天便叫人把良弓接回来。”
停了很久,景彻垂头轻声道:“……谢谢。”
“谢什么,听着挺见外,”百里芜弦笑着揽住他,道,接着把手中的竹笛往景彻的手中一塞,道,“不说这些事情了,我教你吹首曲子可好?”
景彻淡淡道:“我不会。”
“没事,不会我教你。”
景彻抬头,看着百里芜弦的眼睛,百里芜弦眯眼一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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