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的剑从来不会留情。
所以那一剑毫无悬念贯穿了白零的身体。
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滴在青子的手上有些温热。
青子想问些什么,但在十六爷的面前他只是兵刃,兵刃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听话然后执行。十六爷暗示不杀白零。青子不理解原因,但知道下手的分寸。
白零不知道青子的分寸。
白零想问些什么,但同样没有当着螣蛇和十六爷的面问。
所以,用剑贯穿和被剑贯穿的人都只沉默地看着对方,便如初见般,除了敌对的关系再无其他。
白零的匕首趁机刺向青子。
青子的侧腰多了一条口子。
没什么难解难分,便是这样两败俱伤,很有分寸地退让,让各自的老大主导事情发展,而自己只要回去把伤治好就够了。
想来,这是一件极无聊又自虐的事。
所以在几日后的某个半夜,青子找白零把剑要回的时候说了那样一句话。
“总觉得你跟我的彩都白挂了。”
白零却摇了摇头。
青子想了想,想问一些上次没能问出口的事情,却被白零示意不要问。
白零执起青子的手,用指尖写了一个“谍”字。
青子顿时明白了。
白零名义上是螣蛇的人,实际上听的是十六爷的话。当十六爷命令青子对螣蛇动手时,白零挡过来是为了取信螣蛇,所以十六爷命令青子不杀。真是个恶俗到家的苦肉计。
于是青子看白零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因为这人是友非敌。
白零板着脸,严肃道:“我们是敌人,就算有私交也是敌人。”
青子嘴角一勾:“我知道了。”
白零微低下头,长叹一声道:“如果可以,我不想看到结局。”
青子想着白零大约是觉得螣蛇待他不薄,心有不忍,所以才说出这句话,便回道:“我大概懂你,但我没有办法让你不难过。”
白零看着青子的眼睛,苦笑着轻轻摆了摆头,认真问道:“青子啊青子,我问你。这世间的事情可有真正的黑白对错?或者说,就连‘真正’一词也并无真假?”
青子想了一想,道:“认为对,错的也是对的;认为错,对的也是错的。”
白零又一摇头:“哪日你若有了新看法,大概便懂得我的心思了。”
言罢,别过。
螣蛇和十六爷的斗争从来没有停过,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以一种低调的方式共处着。
这样的低调平静被打破的前夜。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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