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殿下说,族人虽死,但先生尚存,先生一日不死,圣珈族一日不亡。人参酒最多只能撑三天,但要把余生撑下去,还得靠先生自己。”
墨以尘闻言,顿时恸血神伤,父亲临终前的话犹在耳际,如晦暗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映亮了他的心房,却也灼得他生痛。
“以尘,我族的兴亡就全靠你了。”
父亲,对不起……孩儿负了你……负了全族……
颤抖着的身体被薛凌云紧紧抱在怀里,他们的呼吸、他们的温度融合在一起,彼此相连。朱礼不知何时已离开了,帐幕内只余下他们二人,薛凌云静静地看着怀中那寂静悲恸的脸,焚心销骨。
一阵风掀开了营帐,薛凌云和墨以尘抬首望向帐外天明处,霞光万丈,几缕赤霞徐徐射入,映亮了墨以尘那写满沧桑的脸庞。
寒风乍止,那欲碎霞光被隔绝在帘帐之外,墨以尘疲惫地合上双眸,渐渐坠入梦乡。薛凌云轻吻他的额头,疲惫一笑,抱着他沉沉入睡。
☆、夜祭
虽然叶辰夕为墨以尘的事生气,却舍不得因此而误了叶轻霄的身体,一直亲侍汤药,只要叶轻霄稍有不适,他便十分紧张,害得一群御医也跟着折腾,苦不堪言。
那天叶辰夕帮叶轻霄擦身体,擦到一半,叶轻霄发现叶辰夕的动作渐渐僵硬,似在隐忍着什么,甚至连额角亦渗出冷汗,他的心中暗暗疑惑,直至他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叶辰夕垮间的突起,才突然了悟。
两人四目交接,尴尬不已,却又似少不更事的少年般,胸中酝酿着一股不知所措的涩然,甜甜酸酸,百般滋味在心头。
虽然叶轻霄的身体不宜颠簸,但裕王近年已昭反迹,如今叶轻霄和叶辰夕都在边境,若裕王借机发难,后果不堪设想。为免夜长梦多,叶轻霄在休养数天后,坚持回京。
待在边境的最后一夜,整个军营弥漫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叶辰夕即使躺在帐中仍能感觉到那阵肃杀之气。
虽然受伤的是叶轻霄,但叶辰夕多日奔波劳碌,又衣不解带地照顾叶轻霄,整个人看起来比叶轻霄更憔悴。叶轻霄怕他病倒,于是让朱礼留在帐中服侍自己,把叶辰夕赶回隔壁的营帐里歇息。
叶辰夕在榻上转辗反侧,心里记挂叶轻霄,始终无法入眠。到了半夜,终于忍不住起身穿衣,放轻脚步走进叶轻霄的帐幕。
然而,帐内空空,哪里还有叶轻霄的身影?叶辰夕一惊,立刻冲出帐外,抓住其中一名正在巡夜的士兵问道:“皇兄呢?”
那名士兵被叶辰夕那骇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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