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城告急,秦道时请求他出兵守城。但叶轻霄胸中已有釜底抽薪之计,不能抽身,唯有让身边的一名近卫冒充他到清宁城鼓舞士气,他则带领两万士兵轻装越过天山,直捣裕王的老窝陶丰城。
天山乃东越国的天险,山中猛兽凶狠,道路崎岖难行,经常有山崩及雪崩,他们沿途开山辟路,曾数次险些坠崖,更有一次遇到雪崩,他和墨以尘皆被大雪掩埋,士兵们移
石挖雪,才把他们救了出来。
自那以后,他们便一起染上风寒,墨以尘的右手更被石块压伤,但他们不敢耽误时机,坚持继续行军,终于在一个月后跨越了天山。后来他们为了隐藏行踪,一直挑选人烟稀少的道路行军,直至攻下陶丰城,才知道清宁城的惨剧。
叶轻霄下令全军缟素,并祭祀清宁城中的死难军民。当夜,城中哭声不绝,附近未降的陶裕军将领因心虚而厌恶官军的哭声,竟下令军队回哭,声传千里,十分凄厉。
翌日,叶轻霄耀兵于道,旌旗猎猎,那庄严的白衣军仿如索命阎王,让人魂胆消扬,陆续有人献城投降,叶轻霄既往不咎,这使其他叛将放下心头大石,一时之间,降者不绝,叶轻霄很快便收复全境。
大局已定,叶轻霄和墨以尘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于是相继病倒。墨以尘因伤口发炎,更发起高烧来,这两天皆缠绵病榻。
当叶轻霄回过神来时,墨以尘的厢房已近在眼前,他敲了门,却无人应声,叶轻霄环顾四周,竟看见他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内,身上的狐裘随风起舞,身影单薄。
叶轻霄走过去,蹙眉道:“你风寒未愈,为何出来吹风?”
墨以尘闻言转过脸来,那俊美的脸庞苍白如梨蕊,唇畔绽出一抹笑意,说道:“卧榻两天,已经好多了。”
语毕,他的声音转低,问道:“信使回来了么?”
叶轻霄摇头:“哪有这么快,不过算一算时间,此时已在回程途中。”
墨以尘微微点头,眉宇间的忧郁却丝毫未减。
叶轻霄洞烛幽微,又岂会不懂他的心思?于是问道:“怕他担心?”
墨以尘闭上双目,轻声叹息:“我不想他为我担忧。”
当薛凌云以为他葬身清宁城的那刻,会有多悲痛?每思及此,墨以尘的心里总会痛。即使如今知道使者已抵达寿阳城,那朦朦胧胧的痛楚却仍挥之不去。
叶轻霄望向天际,低声说道:“清宁城之难是我朝史上挥之不去的痛,本王没有及早发现裕王的意图,难辞其咎。”
墨以尘闻言,睁开双目,安慰道:“殿下,战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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