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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炎觉察到康安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就估摸着这是疏远的意思,但他如何能让福恒从他身边逃走?距离成功只有那么一步的距离,福家旧部如今可都是看着福恒呢。
福恒不再接话,只是笑,继续学怡亲王一边看着舞姬,一边品酒,朝中事他还不清楚,不想妄加议论。此番回京他只是来丁忧的,随便……
福恒的眼角的余光再度扫了扫远处老亲王下首的怡亲王,怡亲王的眼还是在舞姬身上细细的流连,一丝难解的疼,好似一根细针密密地从心口扎过,他不喜欢被怡亲王漠视任何时候。
“你难得回来,我们三人一处长大,不如改日,我定个日子,约上永铭我们三人在我府上小酌如何,叙叙旧如何?”
永炎的眼循着福恒的视线看着舞姬,嘴角微抿,永铭就在康安的视线中,永铭以为离开康安就躲开是非?情字,岂是说是就忘就忘的?一句话,他永炎这辈子就没信过永铭和康安是干净的,即便没有肌肤之亲,也绝对是两情暗许。
“蒙八爷厚爱,康安先在此谢过。”
福恒的眼微微下垂,心里自然愿意,只是他心里更清楚,八爷这么做倒不是给他机会,而是让福家旧部们知道,自己与他关系匪浅,随便为他拉拢人脉,阿玛临终的书信,早就说明白,“皇子夺嫡之心日显,上不悦”。
永炎正要高兴,说一个日子,不想福恒淡淡地一笑后,话锋立转:“但八爷也知,家父新逝不久,论理应戒酒肉、一切欢娱,今日之宴乃是国事,康安才斗胆饮此两杯,若是小酌还是暂免的好,不然上面追究下来,怕让八爷和九爷一起受累。”
机会纵然难得,但是福恒仔细一推敲,怡亲王以谨慎出名,如此敏感时期,他怎么会应邀,只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反落人口实,成他人之美,坏了自己的名声。
永炎一怔,微微挑眉,眼斜过永铭,真怀疑永铭可对康安授意过什么?还是二人斗来斗去,把看似憨直的康安斗成了狐狸一只,不过福恒的阿玛福庆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觉察到永炎的注目,永铭依旧脸上保持着嘴角的笑意,高兴福恒的成长,也觉得惆怅,情字总让人太莽撞,放下这个情字,任凭是谁都会披上伪装变成扎人的刺猬,圆滑如狐——
他和康安算是已经真正地走到尽头了,只是这尽头,怎么没有一丝释然,反觉得落寞又孤寂,活着,难道就是为了这么偷偷窥望吗?
第五章:散席
微醺的夜,皇上挥挥手,说了一声“散了吧!”
群臣匍匐跪安,等皇上离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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