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婵冷笑,想说景祺找事,但话到嘴边还是给自己留三分余地,若让福恒知道自己从中作梗,岂不是又疑了她,和着九爷诓他。
“京郊的桃花今年都说开得早,那日各位大人们来探病,想是无意中提到了,爷哪是个坐得住的人,就说在南边那会儿还一月一月在外逛。”抓乱党那会儿、一连几个月在南边各处转悠也是常有的事。
“也罢,你好生伺候,仔细别出了什么岔子,京郊人多!”耳目也多!
宝婵放下茶碗,就觉得自己的扑腾腾地跳,总觉得自己担心的事又回来了似的,心神不宁。
“是!奴才告退!”景祺回完话,转身忙离开这后院的是非,一群怨妇居住的后院,闲着没事看似安静,其实底下的事情,谁没在做功夫?何况离了九爷,这后院因福恒又风生水起,加上那个月姨娘出事,多少人不卯足了功夫上位,想着多生儿子多富贵。
景祺才一出门,宝婵心神还没定,就听一个侍婢上前来耳语了几句,脸微沉了只问:“夫人知道了吗?”真是无事找事!这男人都要跟着人跑了,这后院反倒更闹腾了。
“还不知道!”侍婢低语。
“那就小心点传过去……”她宝婵才不会傻得去得罪太子的人呢。
侍婢依言忙悄悄退身出去,只留屋中的宝婵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茶碗叹气,如果这富贵是福气,她如今倒羡慕放着侧福晋不做,最后跟了低等侍卫的金哥,不过……
宝婵起身,放下茶碗,看着窗外的花红柳绿,惆怅。
她只隐约记得,据说那王府的低等侍卫是金哥的青梅竹马,在宫外一门心思地等了她近十二年,不是九爷撮合,加上福晋善妒,金哥还不乐嫁呢!
青梅竹马啊——一等就是十二年……
宝婵嘴角泛起的淡淡落寞,不禁想起宫里的日子,那时九爷和自己爷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奈偏偏是男人、又偏偏都是兄弟,一段明明不被看好的感情,如今拖到今天,比起那个低等侍卫的十二年,不知道长了多少。
宝婵不懂,不懂男人与男人何以能爱彼此如此久?自古都说男子薄情、喜新厌旧……还是因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难得,越让人想要珍惜,分外可贵?
明明昨夜的雨下得愁人,明明今晨的日出看似晴朗,永铭不懂何以到了中午就瞬间变了颜色,乌云密布、就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了丝丝愁人的雨。
只是雨不算愁人,愁人的是雨中正伫立等待的人——
八哥!
八哥回头笑,那笑容里已不再是少年时的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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