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甘之如饴。
“本王只知道谣言止于智者,福贝勒据传是个英明果敢的人,想来是高估了。”永铭淡笑,纵然心里打鼓,但是他只能赌福恒是在诈他。
“康安是什么人,世间只怕没人比王爷更明白?或者我该喊王爷九爷?或者……”福恒用指尖抚过杯沿,低言:“永铭?”
此名一喊,不仅永铭,就连福恒心中也微微暗惊,好似梦里的呓语破梦而来,敲击着紧闭的心门,只这一声,心就已经有些缭乱。
“永铭——”福恒起身,朝永铭走近,眼直直地盯着永铭,捕捉每一次永铭眸色的变化,他记得的,这双眸子是琥珀色,那样的时候水漾漾的最是动人……
“放肆!”永铭用手中的茶杯挡住了福恒的视线,“福贝勒,玩笑开过了,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你可以直呼本王名讳的地步。”
“能不能直呼不是你一人说的?”福恒挡住永铭的去路。
“哦?”永铭挑眉,无视福恒眼中的威胁,一脸疏远地说:你在胡说什么?
“我……”福恒欲开口,余光处竟见何翔和景祺远远地赶来。
第十二章
“我……”
我们共枕了十余载……?……
皇城的灯笼挂满了乾清宫的屋檐,依旧是不变的红色在入夜的风中摇曳着人心的不安。
御医们一个个进去,却始终没出来。
门外的王公大臣密密地按着品阶跪了一片,匍匐在地久久没有言语,只见一个个人被传召进去,又一个个离开,不久院子里余下的一片都是诸王贝勒。
风在吹,细雨淅淅沥沥地飞落。
福恒微微抬起的眼,可以清楚看见雨水打湿了永铭的亲王袍,然后衣服的颜色一点点地由浅入深湿了一片,到口的话始终没能说出口,梗在喉间,却又不知道何时才有勇气再次说出口。
雨仍在下,御医们依旧在屋里会诊,门外的除了哭泣声与无边的静默,就是压在心口沉沉的压抑,一刻重似一刻,好似生命最后的瞬间在一点点地流逝。
太子去了顶戴跪在那边院落,被人压着神情不明,如果他还有什么侥幸的话,此刻已经已经面冷如死灰,明黄的圣旨就在他身后宣告他皇上第二的位置,连同自由已经不再属于他。
永铭跪着,低头看着地面已经湿得不见一处干爽,兄弟们的哭声隐约可闻,真真假假却难以辨认,他只知道此刻兄弟们心中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二哥废了,大哥已经圈禁,皇阿玛病重,而皇阿玛属意的下一任储君是身边的谁?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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