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永铭。
福恒抬眼,他不想做大将军,他要永铭但是他不能说,只能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
隆庆帝涩涩地扬起了嘴角,分不清是苦是甜,只要福恒要的,他能给的,都给,但福恒不说他要什么……
屋里的声音外面听不见,永铭与诸位王公兄弟在外面只能依旧跪着,默默地揣测屋里的故事。
“皇上怎么独独这次只招福贝勒进去啊?”难道是立谁为太子,要一个个询问?
“他是最后一个异姓人了!”
“九哥,你说皇阿玛这是要问什么呢?”
“我如何能知道。”
永铭淡笑,只觉得头大,皇阿玛果然心中想得最多是的是福恒,不想福恒卷进着皇子之争,但他怎么能忘了福恒手握天下兵权、又怎能忘了朝中近一半重臣都是福家的旧部……
欲夺皇位必要拉拢福恒,而得帝位第一个要除的——也该是福恒……
“出来了!”
一个人低呼,永铭抬头只见福恒从屋中退身出来,正好转身,四目不经意交接。
福恒一怔,脑中仍旧是刚才匍匐在皇上面前那句:“康安只效忠皇上,眼中也只有皇上!”尽管胸口此刻藏着皇上密旨,福恒还是因为永铭那瞬间担心的眼,心紧紧地瑟缩了一下。
二人不及言语,就听屋里传话:“皇上请诸亲王觐见。”
对望只是一个擦肩的时间。
“呃……”福恒想说什么,只是永铭已经擦肩而过,福恒只能朝前走——
“康安,朕知道你从小就想当大将军,想名垂青史,东边的海战,你可有把握?你放心,朕一定把最好的将领都给你……”
福恒闭眼,名垂青史?真是他所想吗?
夜寂静。
永铭出宫时,已经是夜半,春雨未歇,依旧纷纷扬扬地飞舞。
永铭手上捏紧北上的圣旨,不是他怀疑,而是皇阿玛真的在疑他和福恒,福恒东去作战,就把他往北边派送——
明日即刻启程,果然八哥没放过他!
永铭想笑,只是嘴角扬不起该有的弧度。
永铭拉开轿帘,帘外夜幕好似黑幕,只有灯笼过处的丝丝微光在夜色里明亮,永铭知道皇家无情,只是他已经放手,为何还不放过他们?
永铭正惆怅,不想轿子忽然停了一下。心里疑惑,论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