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局促,毕竟春花已经是别人的未亡人了,二人独处一室难免有失礼数。
“只是去年大旱,今年又闹涝灾,孩子们也到了该读书识字的年纪……”春花撇开眼,来时本以为可以续前缘,但见永铭一脸恭敬,想这些月在福府看下来,才知道这大户人家的规矩甚严,她这样的寡妇再嫁别说是不可能,就是住下来也是不妥当的。
“我会照顾你和孩子的!”永铭脱口而出,但说完才觉得自己莽撞,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何能承载这母子三人的安危——
留在亲王府,注定要被自己牵连的,当年那甄答应险些丧命的事,他四哥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照顾?
春花不语,她要的不是荣华富贵、金银珠宝,她求得……是求不得了!
“你们……”永铭还要说些什么,就听门外一个人敲着门说:“该走了!”心中顿时一震,到口的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回头看春花,分不清自己是愧疚,还是感激。或者更多他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绪。
春花回看永铭,眼中的千言万语汇在眼眶里化作泪,她幻想过无数种相遇,却不曾想今日的相遇是如此清冷。
“不好了!”何翔等不及敲门冲进门来,“宫里据说有变,请夫人带小公子赶紧离开!”
第二十五章:反心
“冲啊——”
“谁若拿到贼手首级,福大帅赏银千两——”
“赏银千两——”
厮杀声伴着擂擂战鼓与天边的霞色拉成天地间,一色的血色之境。
“大帅——”杀成了一个血人的韦镒等不及禀报一路冲进福恒的大帐,立刻瞪大了眼,立刻噤声。
福恒苍白的脸从潺潺流血的致命伤口抬头:“怎样?”
“大帅?你……”谁干的?韦镒顿时红了眼,拿眼看四周人同样白脸的红眼,咬咬牙:“大捷在即!”言罢撇开脸,冲动地想跑出去:“我去杀了他!”
“不许动!”福恒咬紧牙关,只觉得生命与意识在一点点的抽离他的身体,留下的只有一丝执着在坚持——他要回京城。
“我不懂!”韦镒抿紧唇,低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眼泪就是从韦镒的眼眶哗哗直流,杀红的眼,此刻只想杀了那个明摆着就是等着大捷来接收军功的和将军。
福恒不语,他的心没人懂,他自己也不懂。
景祺也是撇开脸,不敢出声,只看着那个昔日看上去蛮能干的大夫在哪里笨拙地给福恒止血,但是那胸口的位置那里是如此容易能止住的。
“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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