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森压低声,也是泪水直流,一把拉着挣扎不已的韦镒往帐外走。
“我不出去!”韦镒挣扎,他才不懂什么忠君、什么明知道人要害他,还要如此坐以待毙的忍气吞声。
“福恒,我佩服你,但我瞧不起你!”韦镒在成森拖出帐外那一刻,憋在胸中那数月压抑的郁郁之气霎时间喷薄而出:“你他**就是个懦夫!”
众人不曾想到韦镒此刻会冒出这么一句话,都为之一愣,成森也吓了一跳,虽说他与福恒也算是生死兄弟,但福恒出身将门、还据说是“皇子”,哪有不恭敬的时候,手不禁也一松,让韦镒挣脱了开来,跑走!要追,却听福恒道:“让他去!”
兄弟的心思,福恒怎能不懂,想自己一生戎马能有这样一个敢直言的兄弟,福恒也觉欣慰,只是他恨自己怎么就大意了……想着想握紧手,却被景祺大胆地握住。
“九爷在京里……”景祺握紧福恒的手低语,不让福恒使力,担心福恒动怒,好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渗血。
福恒闭眼,微微握了握景祺,表示他没事,他告诉自己没看见永铭前他不能死,只是意识渐行渐远,依稀似又回到了皇城那日的相遇,永铭琥珀色的眼在墙的那角扑扇着好奇……
“不能睡,睡了就……”大夫试着汗,着急的手抖,抬眼看四周一张张血泪交织的泪,只觉得全身虚脱了一般,但转眼一看福恒立刻大喊,只是话到一半生生止住,就怕被言中。
“大帅——你醒醒!”景祺等人忙低喊。
福恒苍白的脸却依旧闭着眼,只有嘴角微微地扬起了一个不多见的幅度,景祺顿时悲从中来,他恨自己,手把那份京城来的信笺捏成团——他不该说的,不该让福恒知道九爷已经被削去爵位与八爷一同被囚禁在一处,时日无多……
“爷……”景祺咬紧了唇,不自禁跪倒在福恒面前,把腰间的长剑握了又握。
众人围在四周,脸色白如纸,闪烁在双眼之中的只有一种恨。
“我要杀了他!”景祺睁开眼时起身,“谁也别拦我!”
“我们不拦你,但……”景涛拦住景祺的脚步,“你的家眷在京城,让我来!我只有一个人,是爷把我从叫花子里带出来的。”
“谁也不能去!”成森握紧拳,站在福恒身边颤抖:“你们那是谋反!”
“你怕死?”一个人冷笑,对着成森冷冷的撇嘴,此人正是送来消息的易殇
“我只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成森低道。
“我来杀,你们无需动手!”易殇提剑要步出大帐。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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