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恼不气,很有耐心地低着头,双下巴都挤出来了,霍权也夹起个虾帮忙,奈何自己甚少剥这个,因为每次吃虾时兄长都在,他只要吃就行了,剥虾这活是兄长做的,为此他过意不去,让厨子剥了端上桌,兄长却是不让,说喜欢剥虾,因为剥虾是给他吃的,剥虾的时间越长,能和他待的时间越久。
武安侯被判斩首,也不知霍家怎么样了,霍权猛然惊醒,自己浑浑噩噩这些天,竟是连父亲兄长都给忘了。
没留神,手里的虾落进装壳的盘子里,认真剥虾的聂煜偏头看他,见他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他问,“爹爹有烦心事?”
“没。”霍权矢口否认,低头掩饰心底的担忧。
聂煜望了眼外边漆黑的天,想起他和冬荣在刘家听到的话,得知老太太死在聂府,刘老爷担心爹爹找他们的麻烦,同他夫人商量辞官逃命,他夫人看着其貌不扬却是个胆大的,满不在乎道,“老爷,你怕什么啊,那人是聂大人杀的,与咱们有何关系,再说,就眼下的处境,他聂凿自身都难保呢。”
他骑在冬荣肩膀上,就站在窗外,两人稍微扭头就能发现有人偷听,但他们聊得认真,并没发现他,聂煜更不会出声暴露自己,因此听了很多关于自家的事,才知道爹爹坠崖后,文武百官都盼着爹爹死,他们还骂爹爹是奸臣,死了也会遭世人唾弃,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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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府里死了人,有人弹劾父亲,请皇上将父亲收押。
收押就是坐牢的意思,冬荣说他们希望父亲坐牢,想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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