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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绝心犹不死心,也四周查看了一番,却仍一无所得,最后只好怏怏折回。经过这么一折腾,已是午夜时分。凌绝心一言不发地郁郁回房,坐在床沿上,冻得通红的脸慢慢地变得苍白。本来他满腔都是对赵晴川愤怒怨恨,又觉得她能耐有限,自己要找到辛如铁原不是什么难事,是以这两天里并不如何担忧。可这一刻,竟有一种惧意从内心深处慢慢升起:到底辛如铁是他命里有的,还是没有的?
正神思不属,吕慎端了碗姜汤进来,道:“师父,喝了暖暖身子。”凌绝心伸手去接,却猛地一缩,幸好吕慎还没放手,碗才不曾摔下。原来他双手极冰,碰到温热的碗壁,竟像是被火灼到一般,痛不可当。吕慎见状,忙兑了些温水,沾湿了巾子让他握着暖手。凌绝心蓦地想起决定返回江南那夜,堆完雪人后,辛如铁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怀里取暖的一幕,心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静静地等他喝完姜汤,吕慎道:“师父,你辛苦了一天,要好好地睡上一觉。时辰不早了,徒儿这就伺候你歇下?”
“你先回去休息吧。”凌绝心把头慢慢倚向床柱,“我还不累,过一阵再睡。”
见了他的神情,吕慎料到今晚将会是他的又一个难眠之夜,但也没有强劝,安慰了两句就告退了。然而回到自己的房中,眼底的忧虑却破坏了面上的镇静自若:从表面上看,对方留字是为了向凌绝心挑衅,留衣是为了证明辛如铁在他们手中。可如果只是这样,何必大费周折地引凌绝心寻到‘惜春’去,安排在赵晴川家里岂不是方便得多?显然,对方此举,另有深意。吕慎想到摆放在“惜春”内的寥寥数物,无一不精妙至臻,似在无言地彰显着主人身份非凡——恐怕这才他们留下的真正的提示吧。倘若估计不错,对方当是雄踞一方的江湖霸主……甚至,有可能牵涉到皇室势力,绝对非当易与。如此一来,己方在寻找辛如铁一事付出的种种努力,只怕会是徒劳无功的了。
事实证明,吕慎所料果然不差。接下来数日,凌绝心收到的尽是让人失望的消息:不但慕容馨兄妹等人的明查暗访通通落空,连怀虚各路朋友的打探也再无进展,甚至定恒亲至当地官衙,年迈的镇长大人对老方丈空怀一腔敬意,却对“惜春”的一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般度日如年地过了五六天,凌绝心忽然病倒了。病徵是偶染风寒之象,发热畏寒,咳嗽不止,吕慎却知这病实与积郁相关,一边精心用药,一边百般宽慰。凌绝心也明白这时应当振作些,无奈人在病中,更易软弱伤情,有时迷糊入睡,竟梦见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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