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与赵晴川双宿双栖的情形,悸然惊醒,枕衾尽湿。
药方再好,到底难治心魔;而长乐镇冬季苦寒,又不利病情好转。不足半月,凌绝心的病势陡然转沉,高烧持续不退,咳出的痰中常带血丝,严重时甚至卧床不起。怀虚前来探望之时,已不复往日镇定:虽然有吕慎使尽浑身解数,这病不致危及性命,但再这么拖下去,一旦变成痨症,凌绝心的身体就算是毁了。
凌绝心病得昏沉,梦境反倒变得美好起来,恍恍忽忽之间,常能重温和辛如铁相处时的甜蜜温馨。这实在要比残酷的现实诱人太多,他难以自拔地沉溺其中,一天十二个时辰里,肯睁开眼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见他每况愈下,吕慎开始着急,这天横下心来,用了个药性稍猛的方子,谁料他服药不久就尽数呕出,还咳出了一口血,只把吕慎吓得魂飞天外。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慕容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大声道:“有消息了!”
原来晚饭过后,负责打扫宅中清洁的王大叔准备出门把厨余倒掉,刚打开门,就见门前站着个陌生的小童。那小童看上去大约十二三岁,模样机灵可爱,脆生生地有事说请他转告给凌大夫,随即说了一番话。
“王大叔说,那小孩儿当时是这样讲的:‘倘若凌大夫认为辛庄主是命中当有,便请多加保重,耐心等待,半月后我家公子将遣人前来,邀他前去与辛庄主相会;倘若凌大夫认为辛庄主是命中所无,不妨就此放手,日后也不必再以辛庄主为念,我家公子自有能耐,教他们这一辈子,生死福祸,两不相闻。’”
那小童一口气说完,转过身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待王大叔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在暮色之中。慕容馨听到这事后,策马追了出几里路,却哪能找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无奈折回,途中仔细思量,不免心惊:那小童虽然没有明说,但听他的口气,对于凌绝心病倒一事,他家公子也是知道的,却不知那位神秘人如何能有这般神通广大?
凌绝心斜倚着床头,静静地听慕容馨说完,黯淡的眸中亮起一簌微光,想要说话,却只发出一阵抖心抖肺的咳嗽声。慕容馨柳眉一竖,伸出葱白般的食指,朝他胸口狠狠地戳了几下:“小侄儿,你是不是想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去见你弟弟啊?”
吕慎连忙赔笑:“慕容姑娘,你轻一点,师父他正病着呢。”
“他这个性子,怕都是你们惯出来的!”慕容馨横了吕慎一眼,“依我看,那赵姑娘把辛庄主带走了,倒是件好事!”
吕慎心中一百个赞同,面上却不敢流露当分,只得苦笑不已:师父的激烈性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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