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清楚不过,如果那天辛如铁到最后仍是执意要出家,天知道他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凌绝心好容易止住咳嗽,慕容馨把腰一叉,道:“就这么点小毛小病的,也好意思拖了快半个月!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是还没治好,你就别说自己是什么神医了,更别说你认识我,我还丢不起那个人!”说罢趾高气扬地走了。
凌绝心还没缓过气,胸膛起伏不止,脸上颇有些不自在。吕慎轻咳一声,温言道:“师父,慕容姑娘向来嘴利,她也是好意,你别跟她计较。既然对方传了话来,你且放宽心等着就是。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把自己养得精精神神的,就算他们要弄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愁没办法应付。”
凌绝心终于轻轻点头,吕慎宽慰一笑,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又伺候他喝了些粥。凌绝心道:“拿纸笔给我。”吕慎大喜,忙裁纸磨墨,又扶着他在案前坐下,待他写好方子,赶紧出去抓药来煎。凌绝心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冷意顿时扑面而来,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他忙裹紧了裘衣,却忍不住探出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夜空中,积聚了多日的浓云已经散了,新月露出尖尖一角,不知怎地竟教他想起了春天里杏树上的花芽。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码字中,空了再和亲们交流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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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六十二 。。。
箫声。
似远非远,似近非近,绵绵而生,淡淡而逝,柔如春风,润如春水。
从前听过的箫声,总不免带着点哀伤、沾着丝幽怨、缠着缕凄婉……可这一刻,箫的空灵与优美被吹奏者演绎得淋漓尽致,不紧不慢的节拍落在耳中,就像一双温柔的手轻缓地揉弄着全身的关窍,每一下都正中最舒适的位置。
倚着轿内软垫的身体仍然毫无知觉,可辛如铁已经渐渐地忘记了心中的忐忑。紧绷着的神经因着这一下下的揉弄放松了下来,彻夜难眠积下的倦意犹如潮水高涨,于是他猝不及防地跌进了甜黑的梦乡。
这一觉睡得深沉酣畅,甚至比嗅着六美酡入眠时还要安稳。再睁开眼,已不见了面前那挂珊瑚宝纹的细毡轿帘。下意识地揉揉眼睛,辛如铁蓦地一愣,随即省悟自己已恢复了活动能力,心中一喜,立即从榻上坐起,打量起所在之处,却是一间宽敞的屋子。
乍一看去,屋内的陈设一如寻常富贵人家,并没有什么特别,但身处其中,那种暖烘烘的感觉,直教他以为自己回到了春天的江南。辛如铁不免吃惊,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暗自运功,做好应对这意外境况的准备,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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