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朝中无人可用也就罢了,现在远远不同往昔,怎么仍然会无人可用?!
正当他气恼之时,队列中站出一个人来,那人身形削瘦,一身淡绯色的官袍挂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松垮垮的,却是中书舍人柳偐。
柳偐秉着玉笏道:“臣,愿往。”
一时间,群臣大哗,燕帝也是目瞪口呆。
且不说柳偐是文官,就说柳偐这身板,各个心中都说严华还让土匪捅了一刀,这人要是上去不得一刀劈成两半?
燕帝回神,轻轻咳了一声,道:“爱卿,精神可嘉,但……”
柳偐大声打断了燕帝的话:“圣上,社稷有危、百姓有难,真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起到作用的时候,微臣虽然不是武将,却也愿意为社稷百姓尽一份力。再说,自古虽然有出将入相的先例,那三国时的诸葛孔明,太宗时辅佐定南大将军平定南朝余孽的顾相也是书生,哪一个不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微臣不才,即使不能为天下除害,也要拼却今生尽一份力,恳请圣上给臣一次机会!”
说罢撩袍跪地,背脊却
挺直,双目炯炯仰视这御座。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让人听了血液沸腾,几乎让人忘却了他单薄瘦小的身形。燕帝连声说好,即刻下旨任命他为剿匪先锋,不日前往陇州,接任严华剿匪大将的位置。
暂时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燕帝心中稍慰,回到寝宫的时候,面上还是带笑的。
为踏进寝阁便听到一阵低沉优美的箫声,像一颗平滑的石子,悠扬地滑过天空,灌入人的耳中,令人感到怡然通畅。
燕帝突然顿了足,挥手让身后跟着的人都退后,不许他们发出声音,自己轻手轻脚地贴着墙根走。果不其然,在院中幽竹掩映的画廊上,有一个白衣的身影,背靠着朱漆廊柱,曲着一条腿支着,双手接在胸前,在一根竹箫上灵活按压。
此时有风,吹动他倾泻在肩上的如墨丝发,廊上有花,牡丹开得倾国倾城,那人乌发白衣映花色,还有箫声抑扬,就像一幅画,让人不忍打搅。
燕帝站在廊下听,沉醉在画中箫声中,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慢,唯恐惊动了画中的人,惊碎了这一副画。
箫声在曲终停下,画中的谪仙垂下手,素手倒转了一下箫管,放下腿,转过身,沉静的瞳仁映着对面的年轻帝王。
他们离得,那么近,那么远。
慕容辉垂下眼来,去看手中的竹箫。燕帝大步走过来,明黄的衣裳浮动在他眼前,他不用移动目光就能看得到燕帝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
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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