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熙”字的玉佩。
在燕帝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瞳冷凝着,闪烁着利剑一样的寒芒。
燕帝在他身前负手而站,不无叹息地道:“你还记得柳偐么?”
慕容辉倏忽抬起头来,看向他,燕帝接着说:“陇州出了匪乱,朕原本派了严华去的,没曾想严华是功亏一篑,快收手的时候出了差错,朕方才在早朝上让群臣商议人选,柳偐看着孱弱,竟然是个刚烈有志气人物,敢出来自荐退敌,朕就派了他去。”
他转过脸对上慕容辉的眼睛,微微一笑:“子熙你交的朋友果然是有担当的人。”
慕容辉把眼神移到旁处,和一贯一样,不说一句话。
燕帝似是习惯了,也不以为忤,在他身前蹲□来,双手去握住他捏着竹箫的手,仰着脸看他半边侧脸,柔声问:“今天没什么事,朕陪你去太液池游湖怎么样?”
慕容辉垂着眼睫,不语。
燕帝又道:“噢,现在也没有什么可看的,那不如去牡丹园看看?”
慕容辉仍然是垂着眼睑,没声响。
“
那……”燕帝的手指拂过他手中的箫管,沉声道,“你再给朕吹一曲吧,朕不喜欢平湖秋月,吹个别的。”
他分明说着让他吹奏,手上却用了死力紧紧箍着那双手,慕容辉挣扎着想要抽出手,却半点动弹不得,没多会儿手腕便染上红晕,箫管从他手中滑落下去。
慕容辉看着那竹箫跌落,眼中闪过一抹黯淡,便卸了力,任由燕帝握着手,不再挣扎。
燕帝松开手,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痕,有些心疼,捧起那双手,有些发狠地吻上去,唇下的肌肤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燕帝道:“你看你,非要反抗,又没有用,何必白费力气。”
慕容辉嘴角滑过一丝讥诮的笑,任由他亲吻着,任由他的胳臂环过自己的身腰,抱在胸前,往宫室里走。
按着燕帝的肩,他侧过头去看那跌落在花盆旁的竹箫,十分可怜地孤单着,无能为力,就像随波逐流的浮萍。
他心中痛得口中腥甜,心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用再忍了。
床榻上的翻云覆雨之后,燕帝去延英殿处理国事,慕容辉靠在白玉池壁上,水珠在他脸颊流淌下来,滑过身上那些新旧交叠的红痕,或深或浅,像一朵朵妖娆的血莲,分外地妖娆情/色。
门外有人推门进来,那人穿着一身内侍的服饰,开口的话却让浑身无力的慕容辉悚然一惊。
“相爷。”
慕容辉瞬间瞪大了双眼,转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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