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是永安的种种好处,心中的疑虑不免又深了几分,索性去套他的话。
“你小子,难不成与她也有了首尾?”虽是责问之句,却带了浓浓的揶揄之色。郑业一时被问蒙了,也不敢轻易答话。又听淑妃悠然道:“罢了,若真有了……她倒也不算外人了。”
郑业见她神色淡然,不像是动了气。又想到姑母素日最疼自己,就连他逼奸了太学博士的嫡女,也是姑母出面替他遮掩过的。如今不过是与个寡居的公主春风一度,又算得了什么。于是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姑母……”
“什么?你还真的将她弄上手了?她不是个好相与的!”
淑妃闻言厉声打断他。
郑业见了此景,心内直呼上当,忙跪在地上央求道:“姑母息怒,侄儿见她求的可怜,一时心软便……”他顿了顿,想着如今也只剩实话实说这一条路了,便咬牙说道:“便替姑母应了她……”
淑妃听了这话气得五内俱焚,将茶盏狠狠掷在地上,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郑业心想,往日不论他闯下多大的祸,都有姑母替他遮掩,也从未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便料定此次必是犯了大错。
他虽不知错在何处,可口中仍连连赔罪道:“都是侄儿的错,求姑母息怒,姑母有气,大可命宫人教训侄儿几藤条板子,切勿气坏了身子啊,姑母……”
淑妃见他又是磕头又是赔罪的,心下早已软了几分,又听他一心请罚,心中的怒气便全散了,只不耐地摆着手:“罢、罢,快离了我这,教我好好清静清静!”
郑业忙起身告退,又听淑妃嘱咐道:“今日之事不要说与你父知道。”却见他瞪着一双大眼,也不敢问,只错愕地瞅着自己。
气得淑妃连连嗟叹:“若教你父亲知道了,定又是一顿好打,还不把嘴闭紧了!”说罢又挥手教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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