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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郑业又拜了几拜,方离了淑妃处。
侍女见淑妃扶额叹息,便走上前去宽慰。
只见淑妃缓缓抬起头,眼中尽是冷厉之色:“去查查,别是她知道些什么罢……”
侍女闻言一愣,转而恭谨笑道:“娘娘放心,就算当年那赵美人的父兄,曾看出些端倪,也没有人会放在心上。巫蛊之罪,株连全族,若无人鸣冤叫屈,那才稀奇。况且当年公主年幼,能知道什么?如今事情过去这么些年,早已尘埃落定,她无从查证。”
淑妃听罢一声轻笑:“也是,当年的事,也算做得滴水不露,就连皇后彻查,也没查出些什么。想来永安不过是见本宫势大,有意攀附,为得只是借本宫的手扳倒皇后罢了。”
侍女忙颔首笑道:“是了,当年的巫蛊案,可是由皇后一手审结,并亲自送赵庶人上路的。这笔账,公主也早将它算在了皇后娘娘头上。这无论如何,也不与娘娘您相干的。”
闻言,淑妃渐渐放下心来,又命心腹侍女前去永安府上试探一番。见永安言行举止皆无破绽,便应她所求,结为一党。
这且不提,却说清姝心里早已藏了件大事要做。
原来是她见裴行之因挂念其父,愈发的忧思郁结起来。起先倒也还好,不过偶尔嗟叹两句,可渐渐得,清姝发觉他时常独坐出神,人也消瘦了不少,甚至常在夜半披衣独坐,连房事也比从前减了许多。她也劝慰过几次,可他却总不愿多说,每次皆含混其词。其实清姝心里明白,他不愿多说也是不想自己为难,毕竟下令的人,正是她的父皇。
清姝思来想去,打算在下月初七这日,好好地哄他开心。想定此事,她便开始忙着张罗准备,又不敢惊动裴行之,只待他出门之后,才去悄悄准备。
终是到了九月初七——裴行之生辰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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