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已是霜降,难怪夜里更深露重,竟是那样的冷,中秋恍如昨夕,这月余温瑜被关在东厂,而周彧始终没有去见过他,逃避也好胆怯也罢,今日却是该去见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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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温瑜住的地方虽没有多好,但至少透光,简单的床褥也有,或许能透过那狭小的窗子瞧见外边的风景也不一定。
温瑜仿佛早就预料到周彧会来似的,坐在塌边瞧着门口的方向眼含笑意地说了句:“你来了?”
清减了不少,周彧一怔,再听得熟悉的声音竟不知如何作答,干涩地回了句:“嗯。”
牢房中并未点灯,借着那一抹清辉,光线昏沉得紧,听得温瑜说:“督主大人终于想起审我了?嗯?”
周彧哑然:“既宁死不屈,哪还有审问的必要。”
“是没必要,还是舍不得?”温瑜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听说东厂的酷刑可是能从死人嘴里撬出东西来的。”
周彧并未答话,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朝温瑜走来,每一步都那样的沉重,连他的声音一同缓缓道来:“今日是宋玦的生辰,我小时候过生辰的时候,并没有那样多的花样,家里能给煮上一个鸡蛋便算是过了一个很了不得的生辰了。
所以……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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