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囊里装着的是烈酒往伤处浇去,那疼痛噬骨,比方才中刀要疼上不知几何,宋玦闭眼,连声音都发着颤,他说:“可我也会害怕的,我害怕许多事物,更怕死……
只是害怕是本能,而面对是选择。”
有人选择了一条布满荆棘却不知道能否等来黎明的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且早就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
宋玦往伤处洒着药粉的豪迈,钱虎看着都觉得疼,遂移开了目光咕哝了一句:“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种人……”
“同样都是人,又分什么你们我们?”宋玦缠了伤口后穿好衣裳起身。
人的丑陋人的卑劣,人的高尚人的无私,真奇怪啊,他见过残害忠良虐杀百姓的贪官污吏,也见过为国为民的武将风骨文臣气节;他见过虐打妻儿嗜赌成性的丈夫,也见过自己生活困顿却还要接济他人的书生;他见过久病床前无孝子,也见过卖身葬父的儿女……
就算是站在阳光下,也会有影子,这世上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我是一个愚不可及之人,但绝非天真,我清楚地明白这人间的多数黑暗,因而更向往光亮。
毕竟啊,飞蛾投火也是本能。
宋玦借力上了马,距灵州不过几十里的路程,此时更不宜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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