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阳看见,走过来大剌剌地窝在他旁边,伸出一双长手抱着他的腰,像只巨型树袋熊。
“不嫌热啊阳阳。”朱永平笑了。
“不热,爸,”朱朝阳抬眼就看到了电视机柜上边挂着的两张遗照,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好久没见你,想你了。”
“这么大了还撒娇啊?”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摸了摸朱朝阳的头,男孩的短发有些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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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怀里钻,贴着那件油烟味的白衬衫蹭他的胸口:那件衬衫薄得透光,从里面浅浅显出肉色来。被这样拱着,朱永平先觉得难受了,他的乳头昨天被客人吸得发肿,今天被他又短又硬的头发一蹭,感觉火辣辣的,又烧又痒。但他又不敢直接推开自己的儿子,只好斟酌着发问:“……阳阳,喝不喝糖水?”
朱朝阳把头抬起来,一双大眼睛黑亮亮地望着他,“爸,你今天这么累了,我去弄吧。你歇着。”
朱朝阳起身去盛糖水,朱永平万千感慨地看着他高而消瘦的背,再一次感谢自己还有个这么懂事听话的好儿子,为他吃再多苦也值了,这样想着,好像连卖身的羞耻都少了几分。他就这么发着呆,直到朱朝阳把倒在瓷碗里的糖水给他端了过来,放在他面前:“爸,你的。”
“哦,哦——”他回神,稀里糊涂地把姜撞奶喝了下去,“挺好吃的,你也吃啊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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