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缓慢爬升的墨线渐渐的退落了一点,水罐中的水变成墨黑 色,隐约可见几颗白色的小点点飘浮在水上,应该是这毒里含有的虫蛊。
江鄂暗暗心惊,涉江脸不红心不跳的把季独酌的手从水里抽了出来,对着聂平仲一噘嘴:“到外面找地 方挖个坑,把这罐水倒进去埋了,再打一罐回来。”
经过三四次折腾,季独酌的手指上的黑气明显淡了一层,只是这放血的招数也着实虚耗身体,他这次真 正流了不少血,嘴唇变的苍白而毫无生气。
江鄂的手指抹了一下他干燥的嘴唇,低声向涉江请教:“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涉江冷冷的瞪了季独酌一眼:“放血祛毒的方法只能延他两日生命,若用的多了,只怕楼主他会先血枯 而死。”
血枯而死……
缩在角落充病号的季独酌打了个寒颤,突然想到当时刚入裴府时涉江宫扇掩面那个意义不明的微笑。这 女人绝对是故意,绝对是故意的。
不就是当日炸楼之时检验了一下她和聂长老之间的感情,刚刚又顺便装自尽调侃了一下她的承受能力么 ?
可怜的楼主咬着下嘴唇,一双凤眼水汪汪的瞪着涉江,他不得不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个伴随了他很久的下 属。
唔……想当年涉江还是温柔多情很照顾他的一个大姐姐啊。现在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究竟跟谁学的?
不知道,季独酌是很纯洁的好宝宝,当真不知道。
涉江别有深意的看着季独酌冷笑一声:“楼主啊,世到如今,裴府我们是回不去了。不如让属下放出因 受无心令,为楼主寻上五六个如花美人,也省得日后风雅颂无主,楼主大仇无人能报。”
“这个,季独酌谢谢风长老的好意,”季独酌露出一个真挚的微笑,“可惜我是断袖之人,而且恐怕又 是断在下面那个,风长老的好意我实在无法消受……”
涉江微微一笑,状似无意的说:“楼主放心,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人生两大美食。到时候涉江我自有办 法让楼主你硬的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从磨坊破旧的木板门里渗了进来,冷得季独酌浑身颤抖。
偏偏连江鄂也正经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宽厚的手掌在他的手掌上拍了一拍:“涉江姑娘所言极是。”
神,神啊。
难道自己倾国倾城之下,换来的就是对方不痛不痒的一句劝自己找个女人生孩子?
季独酌只觉冥冥中一个晴天霹雳照头落了下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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