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
上衣被无情的撕破。
一同撕破的还有包扎在胸口的绷带。
江鄂面无表情的看着季独酌赤裸裸的胸口:“风雅颂的伤药真是好啊,那么锋利的匕首扎进去,才三天 就连个伤口都看不见了。”
此时,被喜悦冲昏了脑袋的季独酌才终于注意起来,这个压制住自己的男人自始至终就根本没有沈浸在 情欲中的表情。纵使他言语机巧,面对谎言被揭穿也不禁失言。
江鄂一手捏住他破碎的衣服,把他的上半身提了起来:“季独酌,你一方面要求别人诚心诚意地对待你 ,一方面却又谎话连篇。你知不知道,从来不会有任何人会毫无保留的对一个算计自己的人付出真心, 从来没有。
“高处不胜寒,没错,是你自己推开了身边的人。”
他说着,自己也苦笑的摇摇头。手掌一放,把季独酌推开。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江鄂拾起宝剑,返 身往外走。
一向应对自若的季独酌此刻竟然慌了神,他手足无措的喊了一声:“江鄂。”
江鄂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他一眼:“好了,从今天开始,这场闹剧就该结束了。看在我如此投入的陪楼 主玩了那么久的份上,我要的东西,请你给我准备好,我会尽快返回汉江会。”
“你还是很喜欢江流水?”
江鄂无声的笑了一下,推开磨坊的柴门:“季楼主,你总说要我的心,可你的心又在哪里呢?”
第九章。飞星传恨
天刚擦亮,不远处便传来马鼻的吐气声。
季独酌从草垛里抬起脸,老刀早已领了一队人马候在外面。他打了一个哈欠,一眼瞧见人群中江鄂黑色 的衣,做贼心虚,脸上难得的一窘,转回头来。
破磨坊里横躺着的三个人稍作梳理,便一同出了来。
老刀吩咐着属下抬了轿子走到季独酌面前:“楼主,新楼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嗯,我们过去吧。”
季独酌点点头,才刚拉开轿帘,就被江鄂一手抓住了缰绳。季独酌看了他一眼,注意到这个男人身上的 黑衣有淡淡的水汽,他一愣,一句话顿时堵在喉头──这深秋天寒露重,难道你竟是一夜没睡?
和前一夜的愤怒不同,此刻江鄂的的表情很平静,他甚至还是用着惯常带点戏谑和冷漠的嗓音问:“季 楼主,我要的东西楼主可想清楚了?”
“你要的是那日目睹江流水掉下天陷的老头的真实身份。”季独酌定定的看着男人刚毅的脸,“但是, 一切资料现在都不在我的手里,你先不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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