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独酌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他要走就走,我凭什么去追?”
聂平仲被他挤兑的无话可说,哭丧着脸,求助的望了自己夫人一眼。
涉江单手捏住桃花宫扇,半掩桃腮,笑的别有深意:“楼主说的好啊。我们风雅颂养了他三年,临到头 居然说走就走。这样的人么,不要也罢。楼主啊,我们还是上路吧。”
一句给堵死了后路,季独酌哼了一声。偏偏这一切是自己弄巧成拙,面子在上,自然发作不得,只能黑 着脸色吩咐手下开路。
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之前奴役过众人的季独酌此刻才真真正正尝到自作虐的滋味。涉江美人冲着四名轿夫微微一笑,四个大 汉脚下顿时如飞向东而去,一顶软轿上上下下抖得跟个簸箕似的。本来就没用过早饭,季独酌坐在轿子 里,觉得自己的胃液都快被颠出来了。他正在努力的克制着颠簸带来的呕吐感,轿帘子轻轻一拉,身在 马匹上的涉江抗了一摞文件,如履平地的从飞奔的马背上踏进颠簸的轿帘。这一番动作潇洒不失妩媚, 让季独酌羡慕的要死。
涉江轻轻的把一人多高的文件放下,软轿里顿时塞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美丽的女子挑着一双狐媚 眼,从水袖里掏出一只黄金小算盘,纤细的手指一拨,算盘啪啪啪作响:“楼主,你烧楼一共浪费了三 十万两,建新楼又有八十万两的开销。一个半月以来,全楼上下陪你做戏,按照平时的进度,少接了大 约六十单买卖,约合十万两……”
季独酌手中的扇子一滞:“有,有那么多么?”
“还有全体兄弟的工钱约合十万两。”涉江把黄金小算盘一横,用算盘面挑着季独酌的下巴说,“楼主 ,风雅颂上下不是喝西北风就能喝饱的,请你在十天内把这些钱给我赚回来。”
季独酌用扇子拨开涉江的算盘,摊开双手,颇为无赖的说:“怎么可能……”
“不可能么?”
“绝对不可能。”
涉江把自己的裙子下摆一提,水红色的鞋子一脚踩在软轿的座位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右手五根涂满丹蔻的纤纤玉指在轿子的悬梁上轻轻一抓,那根精铁炼制的悬梁在她之间碎成一截一截的 齑粉。
季独酌伸手捡起一卷文件,正义凌然的说:“虽然绝对不可能,但想我季独酌生来就是爱挑战极限啊。 ”
涉江腼腆的一笑,五指一缩,铁粉眼间消失不见,桃花扇一扇而过,红色的扇面映着一双媚眼:“那风 长老就静候楼主佳音了。”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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