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愣,叹了口气:“你说什么啊……”
扇子,在他背后一捅,季独酌无所谓的催促着:“好了,好了。不跟你说笑了,江大侠你也快点过去吧 ,咱们安会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然而江鄂的脚步只是稍稍移动了一下,便在没有动作了。他抬起头,沈默的注视着季独酌的脸,却在没 有在这种笑意盈盈的脸上看出丝毫的动摇或是悲伤。
他是一个完美的戏子。
莫名的,竟然觉得有东西堵在喉头,像是一根鱼刺,即使有千般手段也无法可施,轻微的呼吸便会让这 根刺扎的更深。
亭外的安陆细心的注意他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只是摇头,手中长刀一转,便向江鄂劈来。且夹风,且 夹雨,江鄂不动声色的一笑,背对着安陆,左手在右手腕上一拍,右手中的长剑出鞘,已轻巧巧挡下这 一招。
两个人的招式来往之间,已经跃出长亭。山颠间被二人的斗气鼓动,衰草簌簌而动。这一番来回,试探 ,琢磨,一点点靠近,一点点远离。剑掣刀接中,若即若离的距离,若即若离撞击,安陆的刀始终稳稳 的斩向江鄂的肩膀,而江鄂手中的剑却有条不紊的在刀光中游走。即不肯露出丝毫的破绽,也绝不进犯 一丝一毫。
江鄂的剑就像他本人,在最初的磨合中,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从不肯多付出一分。
慢慢的坐下,展开手中的扇子,扇下指尖,分酒作两杯,季独酌与韩昌平各持其一,冷暖自知。
“楼主,你真的喜欢玩啊。”
季独酌两只眼睛笑成弧度:“一板一眼的多么无聊,人生有时候需要娱乐精神。”
“哪怕玩掉了性命?”韩昌平的眉毛一挑。
“刺激一点的游戏当然好,”季独酌把眼光转向亭子外,看着充分享受着比武乐趣的那两个人,“但是 ,既然是游戏,凭什么要我付出性命呢?”
“果然不愧是老楼主调教出来的接班人。”
“韩昌平,你这句有点深奥啊。”
韩昌平放下手中的酒杯,顺便按住了季独酌伸向酒壶的手,他向亭外努努嘴:“看样子安会长和江大侠 两个人也差不多了。”
果然。
那边安陆已经收了动作,江鄂在最后一个纵跃落地后,倒提长剑悬在背后。安陆哎了一声,叹道:“果 然是英雄出少年,这身老骨头不忠用了,还需要后辈让着几招啊。”
出了一身汗,北风一吹几分冷意,江鄂把剑插回剑鞘:“前辈您宝刀不老,何必要取笑江鄂呢?”
“哦?是么?”安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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