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动也不动了。
“爹。”
季独酌试探的叫了一声,花酒却半分反应都没有。
“爹?”
季独酌又叫了一声。
终于,江鄂走上前去,手指在花酒的鼻端探了探,轻声说:“花酒大师圆寂了。”
一场风波终于偃旗息鼓,季独酌退下青衣,换了一身缟素。
江鄂半夜睡不着,晃呀晃的晃进灵堂。天纵奇才的季化久、为爱恨所苦的老刀,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一块 木头牌位。
生来时,彼此猜测,彼此忌恨,死后供奉在风雅颂的忠孝祠里,却要朝夕相对。
不得不让人感叹声:人生如此,浮生如斯。
江鄂捻了一支香,恭恭敬敬的烧了。向守灵堂的手下打听过,才知道今日季独酌并不在此,他们找他已 经找到的鸡飞狗跳了。
那么季独酌究竟在哪里?
其实,他在兵器库里。
兵器库没有点灯,他身上丧白,伸出手,仔细摩挲着眼前的一把剑。剑鞘是鲨鱼皮,剑身殷红,剑气至 阴至寒。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烛火的光落在墙壁上,拉长他淡淡的影子。来人轻声唤了一句:“季楼主。”
季独酌的手指在剑鞘上一滑而过,叹息着。
“我常常会想,如果我可以练武,我一定选择剑。
“你知道么,我从小就梦想能有一天身背长剑驰骋江湖,快意恩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风雅颂束缚 住手脚。”
那人走到他身边,张开双臂,将他抱进怀里。
“对我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江鄂笑了笑,捏着他下巴,转过他的头,看到眼中犹带的泪痕。不由 得一笑:“季楼主,如果你太完美,我会有负担的。”
季独酌低下头:“……不要叫我楼主。”
“可是,没有比你更适合风雅颂的人了。”
“我不喜欢。”
“那么你现在有更合适的人选么?”
季独酌摇摇头,垂头丧气的说:“……没有。”
江鄂叹了口气,柔声说:“风雅颂现在失去了刀长老,无异于受了重创,你应该暂时留下来,稳住局面 。”
季独酌沉默了一阵,从他怀里挣脱。
江鄂诧异的看着他在自己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小信封递到自己面前:“……这是?”
“我欠你的,你当日烧掉的,关于汉江会二少爷的现况资料,我重新抄了一份给你。”
江鄂看着认真无比的季独酌,突然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季独酌呀季独酌,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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