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之人,便不止三千。你是不知,皮肉好割,筋骨却难剔,这剑身早就杀钝了,都已经重铸了好几次。”
她离他说话极近,逼他来听这些杀戮恐怖,又不许他张嘴说话。
她把玩了一会儿那长剑,抚了抚剑柄,走到一旁,从柜架上取下一坛酒,打开酒坛塞子,覆手将酒浇在了剑柄上。
一时之间,屋内充斥了浓郁的烈酒香气,谛澄皱眉,这味道太呛,令他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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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气味更可怖的是女人说的话,“僧正不是来消解这北方戾气的吗?如今整个北境戾气最重的东西就在你眼前了,那你便行个善,用你那肉躯,渡了这第一暴戾的锋铎吧。”
沈庭筠握着那还在滴着酒液的剑重新走回谛澄面前,粗暴地将他一条腿架到床上,她一只手握住他的大腿根不让他动,另一只手将剑柄抵住了他的后穴。
他抬腿试图反抗一下,可是这个脱了铠甲仍显娇俏的女人手上的力气实在是压制性的。
女人一把按住了他,“我再给僧正一次机会,你若是想到了除你之外我该恨该杀的人,你便点点头,我可以放过你……”
谛澄抬眼认真看她,试图用那双清冽的眸子成为解她心魔的药。整个北境第一暴戾的不是这把剑,是让敌人溃不成军的沈庭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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