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可怕的是,这些铁铐,竟然是被铸死的。真是恶毒的折磨,不致命,却让人痛苦不堪,无法摆脱。
不知他有多久没有被清洗过了,仅仅是前半身就已经将一桶水染得污浊不堪,水水将肮脏不堪的粗布扔进水桶,甩掉手上的水珠,用另一块干净的粗布擦干,呼了口气,看向自己的“成果”:如果无视那些难看的伤痕的话,总算有点儿人样儿了。
水水打开锦盒,见盒里是淡红色的药膏,有一种淡淡的辛辣的药香味。她自幼跟着外祖摆弄各种药材,却从未闻到过这种味道。她用手沾着药膏,从头颈处开始涂抹。沾着药膏的手指碰触到伤口,大概有刺痛的感觉,让那人即使是处于昏迷,仍然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抽动了身体,一阵细碎的呻。吟伴着粗重的呼吸溢出唇边,她停下来,看向他,见他两道剑眉已经绞在一起,双目紧闭着,人却没醒。水水于是轻轻地继续。随着越来越多的伤口被涂抹上药膏,他扭动、喘息得越重,开始有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渗出身体。而脖颈、手腕、脚腕在铁环的摩擦下,伤口越发地严重。水水忙停下来,撕下一条粗布,涂满药膏后贴着皮肤蹭进去,缠在他的腕间。在将布条绕过他的脖颈处时,可能是药膏对于新鲜创口的刺激太过剧烈,他猛然“啊”地大叫一声,挣了起来,手脚上铐在石床边的铁链被挣得紧紧的,水水保持着环抱他头颈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松开手,向后跳开一步,见他满头的汗水,大睁了双眼,浑身肌肉紧绷着,显是痛到了极致。双眼瞪了一会,渐渐有了焦点,清醒过来,诧异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姑娘,半晌,缓缓长出了口气,放松身体,躺了下去。那一双眼的光芒,刹那间让水水一阵心跳。黑白分明,清澈无邪,饱含了痛苦、诧异,却看不到一丝畏惧和恐慌。这样一个人,遭受了这样的折磨,骤然清醒的时候,眼神竟然坦荡如斯。她以为他会问她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放松身体躺了下去,看着屋顶,闭紧了双唇,从那一刻起,直到他再次陷入昏迷,即使痛苦得浑身颤抖,汗出如浆,也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手指沾满淡红色的药膏,轻轻地沿着伤口涂抹,水水极力小心地隔着药膏,不用手指碰触到那些翻卷而出的血肉,可尽管如此,每一次的涂抹都让那具身体更加紧绷。他英挺的眉峰紧锁着,眼睛死死盯着漆黑的屋顶,牙关紧咬着,呼吸越发地粗重,不停地颤抖着,汗水遍布整个身躯。不消片刻,水水便发现他的嘴唇开裂,汗量减少。她知道,这是人体脱水的先兆,如果不及时补充水份,会致人死命。可是左看右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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