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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拓跋岱的本事,仿佛天赋一般,轻易便能让人心生好感,打成一片,最可贵的是,他从不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自居自傲,对方即便是个乞丐,他也会与对方平等交谈。不管是穿着锦衣王冠,还是身披破布衣片,他的心从未被外物所沾染,永远是那个热情不羁的真诚铁汉。
想到这些,拓跋野暗暗叹了口气,再一次对自己的父王产生由衷的敬意,这种性子的四哥能够成长起来,完全得益于父王的宽纵英明,他教会他面对权力斗争的阴毒诡诈,见识过人性的丑陋险恶,却依然能够心存光明,坦荡,磊落,心如赤子,有所信任,有所依恋。
拓跋岱与黎一针交流感情的时候,他的手下也没闲着,净面,梳头,端茶递水,流水般的侍从沉默着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服侍秦王的流程。
到得手端食盘的侍者默立门边的时候,黎大夫起身道:“秦王有恙在身,应该卧床静养,老夫还须去配制汤药,用膳过后也好及时服用。”
拓跋岱大眼闪光,抱拳道:“有劳了。待本王伤愈,定置宴相酬。”
黎一针笑着谦让:“不敢,不敢,秦王客气了。” 挑帘出屋后,依然笑容满面,心中舒爽。他自神医门下学医十数年,行医数十载,见过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但对一个医者如此发自肺腑地礼遇客气的,还真是不曾多见。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国之主,如此身份地位,以黎一针几十岁的年纪,亦感觉身受重视的激荡。
笑眯眯地目送黎一针离开,门帘放下那一刻,拓跋岱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仿佛满身的精力一下子泄掉,垂眉搭眼,再也提不起一点精神。
转眼对上一直注视着他的弟弟的目光,长叹口气,撇了撇嘴,到底没再出声,没精打彩在他人服侍下穿衣起身,示意将早膳摆到拓跋野床前,走过去,呲牙咧嘴地坐在床边铺得软软的绣墩上,端了粥碗,小心地从表面撇起一勺,吹吹凉,送到弟弟嘴边。
拓跋野手伤虽重,但敷了药,包扎严实,拿捏汤匙、翻转书页这些并不精细沉重的琐事还是能自己干的,此时见拓跋岱如此,知道他心疼自己,于是也不推辞,乖乖张开嘴,顺从他的喂食。
喂饱了弟弟,自己草草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挥手吩咐将东西撤走,又示意金涛不允许旁人来打扰,待房门关闭,屋内只剩下兄弟二人时,相顾无言。
以前,老四一直象个影子,沉默着陪在他旁边,和别的兄弟们在一起时还好,只有老七在时,三个人里,两块冰疙瘩,全凭老三一张嘴活跃气氛。另两人虽甚少言语,但他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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