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全部心神都在自己身上,面上不显,心底却有脉脉温情。而老七,虽然惜字如金,可那双眼完全展露心底情绪,随着他的卖弄,时喜时嗔,两个难得说话的人,却如两盏探灯,将最亮的舞台留给他表演,喜怒和应。
可现在,面对小七依旧冷静明澈的双眼,身边却少了那个从来不曾远离的身影,舞台的射灯只剩下一盏,再明亮,也照不到身后的深影,乌沉、空洞,如同他心底再也填不满的空旷,穿透一般,呼啸着掠过狂风,时刻卷走身体的热量,再火热的激情,也难维持身体的温度。整个人,从心底里往外地泛着冰凉。
疲乏,倦怠,自骨髓中泛起,只感觉每个骨缝都叫嚣着乏、痛。拓跋岱手捧着额头将自己强健粗壮的身子砸进松软的大床,瘫软身体,闭紧眼睛。
拓跋野见他无话,不再理他,低头继续翻看手中的邸报牒文,屋里只剩下纸张沙沙翻动的声音,还有拓跋岱粗重烦燥的喘息。
半晌,他终于忍耐不住,抬头看着拓跋野,开口说道:“小七,你别记恨你四哥,他都是为我。。。。。。”
说到这里,却又哽住说不下去。原本,他无意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可是噩梦刚醒,提到老四时,老七那淡然的神情让他心惊。
七弟的性子他知道,看起来冷硬,却最是心软温润的一个人,可他也最冷酷,一旦认定谁是他的敌人,出手就要人性命,绝不容情。
老四,是做了很过份的事,但现在他已想明白一切,那全都是为了自己,他不愿意向来与自己亲善的七弟,对自己最亲的四弟心怀敌意。哪怕四弟已然辞世,他也不愿意!他宁肯七弟恨的是自己,想要对付的是自己!
拓跋野眼盯着牒报:“宝丰城兵败”,“郢都被围”,“拓跋英率部驰援,途中与敌遭遇,激战半日,歼敌二千余,自损七百,原地休整。”西楚地图如雕刻在脑中一般清晰,随着一条条军情汇总,楚地形势渐渐明了。虽然无法书写于纸上,但已烂熟于心。
本应更关心军机国情的秦王拓跋岱爬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有气无力的声音依然在呱噪:“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太过放手,我总以为对亲近的人监视太过会伤了我们兄弟情谊。。。。。。”他在床上无赖地翻滚着,大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懊悔地嘀咕:“都是我的错,父王一直教导我要宽严相济,我总听不进去,放纵太过。。。。。。”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老四要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虽然是为自己铺垫坚实,可太过急切,终究伤己伤人。没有他这番动作,由自己一步步稳扎稳打地推进,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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