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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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沈逝川教得很好，识大体、辨善恶、明是非、知爱恨，所以一生都不会恨沈逝川。

师兄，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给我的。

你拿回去，我还给你，我不会痛。

郁流光只是牢牢攥着手里的栀子花，花瓣在挤压下生出一些黏腻，约莫是残存的汁水出来了，鎏金一样嵌进掌纹，融进骨血里。

他贪婪地用目光临摹沈逝川的脸，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漆黑如墨的眸底散落寒星般的锐意，又含着几分天然疏离的冷淡。

大抵是知道这是最后一眼，郁流光不再遮掩自己眼里的爱意，他很高兴、毫无保留、赤裸地看着沈逝川。

郁流光只说：“师兄，不要遮住我眼睛。”

沈逝川在郁流光爱意淋漓的视线里怔住。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阿丹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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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丹说郁流光爱他，郁流光那样爱他。

……郁流光爱他？沈逝川终于想起这茬，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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