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对面这位,是个太监,他怎么好意思又怎么敢看敢听圣上与心爱妃子的亲密调笑呢。
“拿画来,朕瞧瞧。”
画师忙不迭的送上画。明妃起身接了,转交给席若,吐言道:“圣上亲传的这位慕容画师,功夫可真是了得,您瞧,画的可真好,多细腻。”席若拿尾指指腹在明妃脸颊上轻轻一划,促狭地笑:“比不得爱妃你的皮肤细腻。”
谢归其悄悄背过手,左手伸进右手袖子里,认真的摸了摸,也是很滑的呀。虽说在边疆风沙吹人,阳光暴晒,但是他天生好肤质,愣是没黑没糙过。
“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席若捏捏明妃的脸。
谢归其暗暗的想,尊贵的圣上从小挑食的很,只吃蛋黄。
席若话说多了,便想喝水润润嗓子,原本那杯茶已凉了。明妃早就善解人意的命贴身宫女在身旁煨了个小火炉煮茶。见圣上眼神飘过去了,忙命人斟好茶奉上。
茶水倾入杯中,香味顺势散发出来。谢归其的鼻子一向不是很灵,但也闻到了一股清香。好像很好喝的样子,谢归其望向被圣上接过去的那盏茶,恰巧席若的眼神也望过来,席若恼怒的发现谢归其居然盯着自己手中的那杯茶还颇有兴趣的样子,刻意和明妃暧昧了这么长时间,他居然不吃醋。可是席若吃醋了,居然输给了一盏茶。
手一抖,茶水很不小心的泼在了面前平整铺开的画上。明妃的那半不分丝毫不受影响,水渍全洒在画中谢归其脸上了,水墨晕开,污了一大片。
因为是圣上所为,画师再心痛也不敢抱怨,只得躬身请求再画一幅。
“不了。”席若拉起明妃的手,柔声道:“日头要过去了,快回屋里,万一冻坏了身子,朕会心疼的。”
谢归其此时相当配合的打了个喷嚏,不是他自愿的,是冻得。是背着席若出来转悠的,暗八那家伙可不会想到要谢归其多加件衣服。
“你不是在养心殿伺候的奴才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席若被谢归其不合时宜的喷嚏吸引了注意力,声音蓦地由柔转厉:“难道是还禀报朕举动言行的?”
这一问,可是大罪。皇帝身边的内侍是不允许私自和宫妃大臣接触的,因为皇帝平日里的言行举止行踪都是要严格保密的。一旦有人违反,无论是低贱的宫人,还是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