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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饿得开始反胃,意识一点一点开始模糊,许然有点困。他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睡,可却也忍不住冒出一点就这么睡过去,无知无痛的一睡不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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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门还是打开了,许然挪到门口甩掉身上的雪花把手往门框里探了探又收回,朝孔逸发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滚进来。”
冷暖一刺激,浑身细胞才像又活过来一样开始拼命抗议刚才的境遇,许然四肢酸软趔趄了好几下。
回到墙角的许然把手轻轻覆盖在膝盖上揉搓,许然的手脚温度都没回过来,就连指节也还是硬邦邦的。还没等四肢完全换过劲儿来,冻得有些狠了,许然的胃开始后知后觉的抽痛。
膝盖也疼,他老是跪着,膝盖早就有了顽疾。第一个在地下区的冬天并不好受,他经常被灌下烈性酒丢到室外,等到快冻得受不住又带回室内,一个晚上会反复很多次。
想在室内多待一会儿就要讨好调教师或者守卫甚至是一条狗。赤脚踩上火炭,被火钳在身上烫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疤;身边人的叫声,笑声,谩骂声他都因为耳鸣听得不是很清楚。
孔逸从浴室出来便看见许然正捂着肚子躲在墙角,身上那套病号服还湿漉漉地套在身上。
又脏又瘦,像是只好不容易找到地方落脚的小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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