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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一边掸去裤子上的草屑,问他怎么找到我的。他嫌弃道:“你小时候就往这里跑。”“我小时候不是只和你见过一面?”我捕捉到了他的失言,“你挺关注我的啊?那怎么不来找我,害羞啊?”
他这次倒是压住了怒火,阴阴凉凉道:“莱底希,我真的会砍了你…”
我拍拍他:“好啦,都过去了。回去吧。”
骑上马前我说:“不过陛下,回去你别再把我捆在床上;我现在对你可有一万个警惕的心思,你找不到机会的。”他说:“如果我在水果或酒里下迷药,嘴对嘴喂给你呢?”我想象一下就笑了:“即便我知道不对劲,大约也会欣然接受;但是——别那么做,我有不能被捆住的理由。我答应你会保护好自己。”他恼怒地说:“我都说了,我就是信路边叽喳的麻雀也不会信…”他的话语被我截断。我扶住他的后脑勺,强行把他按向我,对嘴亲了下去。坦桑格傻乎乎地让我亲,怯生生地抬手抱住我。
“那得看你更在意迷药还是亲吻了。”分开后我说。他舔着被我咬到的嘴:“不是还提了酒吗?你想喝酒吗?”于是我们骑上马,没有回城堡,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找了间小酒窗,提上装有麦酒的小桶,往夜晚的石榴河去。夜里行船是危险的,在星星明亮的夜晚,行驶的船只尚且不多见,而今天云格外浓,就连月亮也像人脸上的绒毛一样纤弱,夜幕下码头停摆的船只如同黑黢黢蜷在一起的蛇。水手们要不进了城,要不早早睡下了。我们选了处远离码头的河岸,将马系在一旁吃草,拿灌木当椅子背靠着,就着桶开始喝。坦桑格说:“说来你是鳏夫了,这词可远不及寡妇动听。”我反问他,是哪名寡妇让他心动了吗,他对此嗤之以鼻:“当一个没得到的女人或者男人恢复自由身,不管乐不乐意,归属权都仿佛重新对人开放了,他们就喜欢这个风味;我可不用受限制,不管独不独身、伤不伤心,你都一直都是我的东西,从没变过。”我扬起头呷了口酒:“唉,你真让我安心。”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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