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不,我是认真的,就算是我也会想要不轻易改变的东西,”我说,“还有陛下,我现在的确很难过。”
坦桑格那张本就不大的脸一半被木桶挡着,一半被灌木的影子罩着。许久只听他小声辩解:“我跟伊莎·塔林不熟,怎么知道她会…算了,反正你都要怪我。”我被他说得一愣:“啊不,她有自己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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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灌木枝子拨开,于是格外惨淡的月光吹在他露出的上半张脸上。我问:“怎么会那么想?你一直在想这件事?”“不。”他否认得过于迅速,越发像在逞强。我摇摇头:“我虽然时不时生你的气,但从没真的怪过你。话又说回来,这次还真怪不到你。我没和她说你的事,所以也不准备对你透露她的事情。不过契汀小姐按她需要的做了选择,我尊重她的想法,可还是会难过——就只是这样。”我知道他这么小心翼翼,不是内疚于契汀的死,只是怕我不再理他。坦桑格将信将疑,躲在木桶的影子里,又尝了一口。
他酒量很差,酒品也不行,但因为是个美人,那些差劲的行径常会显得可爱;又因为可爱,我总忍不住戏弄他,可见我的品格比他的还要逊上一筹。有次他喝高了,把知道的人挨个对我数落一遍,私底下给他们起一些很不雅观、但不能说完全不贴切的绰号,专逮人痛处去讲。比如有位勋爵,那年已六十有余,父亲却更加长寿,所以年纪虽大,还没有别的头衔。坦桑格管他叫“秃子”,尽管他是个头发尚算浓密的老好人。诸如此类的。
他一边骂,我一边脱他的衣服,于是他露着奶和屌,还要昏昏沉沉继续骂,后来自己觉得身上凉了,钻到我怀里。我问他管我叫什么,他轻蔑道:“你是只最好活不过五天的花蝴蝶,恋母癖,跟亲哥乱伦的狗,虐待狂……”我由着他去:“没一句好话。”他醉得厉害,又因为难得骂这么痛快,流露出娇媚的喜悦神情。“但因为你是我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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