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恐慌。
司徒的伤口凝固,不再向外涌血。他盯着谭诀,似乎在等着谭诀发出指示,眼神看不出忠诚,甚至看不出感情。
“笼头加身,铁鞭之下,再烈的野马,也总有驯服的一天。”谭诀想起曾经听某个人说过的这句话。
在这样不仁的政策下,前朝百姓已经自认卑下,奴性也随着之后愈发痛苦不堪的日子在骨子里生根发芽。
这是最可悲的现象,也是最普遍的想象。
或许,只有接受这种思想的洗脑,才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
“我买了你不假,但我没兴趣做你的主人。”谭诀背过身,双手抱剑交叉于胸前,语气冷淡,隐隐有些倨傲。见司徒不走,又补了一句,“你再不走,下场和那只畜生没有两样。”而且,不会有人替你不值。
谭诀的恫吓没能吓走司徒。
连城滑鞘而出,吹毛断发的剑刃抵上司徒的脖颈。
距离拉近,谭诀瞥见司徒脖颈上有一圈红印,应该是拆了铁项圈以后留下的。
只听“铮”得一声,连城回鞘,谭诀跃出几丈,对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愣在原地的司徒道一句,“你太弱了。”转身即走。
第三十二章:旅店那一夜
天气骤然恶劣,大雨滂沱,持续时间之长,出乎了店里伙计的预料。
旅店内外的水势差已相当骇人。
原本打算在旅店里吃顿饭稍事休息继续赶路的行人,或者原本仅仅只是路过,却不得不进来避雨的路人,挤在简陋狭小的旅店里,听着外边风雨雷鸣。
在漫长的雨季,旅店基本上不会有空余的客房。
这也是唯一能让旅店老板眉开眼笑的地方。
谭诀他们之前就订好了客房,自然不用担心晚上睡哪儿这个对于其他人而言异常严峻的问题。
司徒这一路尾随,也不是不眠不休,基本上谭诀他们夜宿在哪里,他就睡在几尺之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凉风徐徐拂面,比蜷缩在阴暗潮湿的牢笼一角睡觉要舒服得多。
旅店里实在容纳了太多人,旅店老板搓着手,憨笑连连,与订了多间空房的客人们攀谈讨论着。
或许是段桐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谭诀对谁都爱理不理,旅店老板在这两个人面前,只有干笑,又被两人随身佩剑虽慑,都不敢粗声讲话,就没头没尾的重复了几句“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后,畏首畏尾的离开。
反观康宁蒙青箫,一看就是比较好说话的那种,容易接近。
旅店老板特意兜了个圈子,在与其他人商量完后,最后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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