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毕竟一份焦虑怎么也掩不去。
他伸手将玉灯放到恕己手里,本来没有穿氅应该冻得两手通红,但是伸过来的手却带着一股暖流,指节分明,覆上另一个略带微红的手,头一低,两鬓余出的长发便遮了两颊,背着光,打下大片浓重的阴影,盖了双目,像罩上一张墨黑的面具,就着恕己正巧抬头,微微向前一倾,带着一股凉气,就轻轻巧巧凑了上去,即沾即离。恕己本欲打个响指招呼隐在暗处的浩宇出来,恍惚间只觉得眼前阴影更重了一分,一抬头,便是如此场面,拇指还半扣在食指上,一个响指将打未打,等再回过神来,那人早翻过墙头,只余下淡淡竹香。
“啪—”拇指擦过食指留下一声清脆,一个人影缓缓退出黑暗,大片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
“主子。”他说,“你这是糟践自己。”
恕己伸出手,拍下上面残余的药粉,又在衣袖上反复摩擦,自顾自地往前走,“浩宇,我想喝酒了,三杯空城。”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视死还如归
“轰隆隆——”一道道剑光划破天穹,豆大的雨重重的击向地面,帝京本是温暖,如此暴雨肆虐的天气极其少见。人人合了家门,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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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寝——
“蝉儿这舞柔美中暗藏凌烈,果真是佳人绝代,风华之姿!”恕钺懒懒的倚在椅上,单手撑着头,眼神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似实似虚。
展颜也不在意他一直叫自己蝉儿,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好这一口……也就除了他,这么想着,好巧不巧就踏错一步,脚一崴,身子便斜了下去,忙抽出一把剑,勉强撑住身形。谁知他竟然匆匆跑来接她,看她稳住,才像放下了心里的石头,重重舒了口气,复又喃喃:“她以一敌十,以一敌百,怎么会如此娇弱,怎么会弱柳扶风……”后面的就有些低,聚集了精神还是听得不甚清楚。只有展颜知道他的意思,不禁握紧手中长剑,心道:可惜了如此情痴。
念罢,她屏退周身侍女仆从,走向矮几,看着上面的两杯佳酿,递给恕钺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一饮而尽,看着恕钺,巧笑嫣然。
恕钺眼力模糊,不甚清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和十数年前的那人,恰好重叠,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绝代剑舞,一样的绝艳多姿,只怕连心都是一样的……黑!
他没有端起酒杯,就这么就着展颜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恍然间,莫名感叹,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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