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老了几分,他的身子软了,他的心却不再软,他的志向磨灭了,他的心却化了魂,不知是不是酒力作用,他站的越发不稳,虚虚晃晃,像是风中残烛,水中月,正欲闭眼,陡然感到一股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微微低头,只见一把长剑几乎穿胸而过,带起一朵血花,他却犹自在笑,道:“蝉儿,蝉儿,你怎么如此狠心?我许了你东宫之位,我许了你锦绣年华,你……你就是个贱人!来人!来人!!我要勒死你这个妖妇!!来人!拿白绫!!”
展颜突然愣在那里,手里长剑还在兀自滴血,染红了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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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后,无数才子佳人妄图回顾这开国帝王的一生,他们无情地掀起被掩藏在早年伟政下的伤疤,无关朝政,更不是子嗣大计,而是旖旎恋情,风花雪月。都说帝王自古多薄情,守着膝下子孙满堂,笑看旧人捂面神伤。只是,谁见了他,都要暗叹一声“真乃多情种子!”,不只后宫寥寥,就连中宫之位,也只授予一人,前前后后,在他的生命中,不过掠过三四倩影。只是,凡事不可过,过则尽。
一位号称铁笔判官的史官,在他浩荡宏伟的前生,和他为情神伤的后世中,提笔续下一段唏嘘往事——大燕六年一月十四,吾王于寝被钺婕妤所刺,幸得太子留有侍从,但自此一病不起,终年卧床,缠绵病榻,后赐钺婕妤腰斩之刑,着令太子监刑。
终是,一缕香魂去,却道,剑舞震帝京。
只是,这胜者书写的史书,到底有几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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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己本已入睡,却忽然听闻一阵喧哗,急忙换好衣装,净脸后推门一看,浩宇正靠着墙,见他出来了,忙抱拳道:“主子,高公公求见。”
高公公本是侍奉恕钺的得力奴才,此时竟然来找恕己,果然,他终于动手了“嗯,走吧。”
到了前厅一看,只见高公公不住的踱着步子,对着一边的奉茶丫鬟道:“你要还不把太子找来,信不信我拆了你这东宫?”
那丫鬟本就一直在东宫服侍,几年下来也见不了他一次,怎么会认出人来,自然不搭理他,捧着茶在一旁笔直站着,一抬眼看见了恕己,忙跪下行礼,道:“太子。”
高公公见他来了,什么都来不及说,先携了他出去,一边疾行,一边道:“太子,恕奴才不行礼,只是……”说着,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帝……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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